一個是桂圓,荔枝,核桃組成的圖案,買的時候說是連中三元的意思,朱曉塵當時就笑了,以前不知道聽誰說過,經商者,三代不得入朝為官,不過還是買來喜慶一下。
旁邊擺了兩盆鬆子盆景,寓意長壽的意思。
飄舞的紅綢帶高高掛起,朱曉塵嘴角含笑,萬隻具備,隻等明日請唐礻過來,給他過生辰了。
孟瑞嘴裏塞的滿滿的,手裏也滿滿的,出來看這副景色便含糊不清的說了句話,朱曉塵沒聽清楚,孟瑞有些噎著,朱曉塵連忙倒了杯水給孟瑞,拍著他後背無奈的說:“你要是吃蛋糕噎死了,怕是我這輩子都不敢做蛋糕了。”
孟瑞順了好一口氣才說:“你把我害死,還想著吃,腦子裏都裝的什麼?”
“什麼我害死你啊,是你自己貪吃。”朱曉塵白眼。
孟瑞別過頭去,不跟朱曉塵爭口舌之快。指著朱曉塵頗為自得的場景:“你這紅綢是幹嘛?有姑娘要被贖身嗎?贖身也不用弄到這裏來呀!”
“給你的九爺過生辰呀!”朱曉塵笑著,一副等你來誇我厲害的表情。
孟瑞聽了瞪大眼睛,很吃驚的看看哪兒又看朱曉塵:“你確定?”
朱曉塵攮眉:“不然嘞?”
孟瑞一聽東西也不吃了,吐了口氣:“叫你不要瞎忙活了,九爺怎麼可能來這?我們也隻能是備份禮物送上去。”
朱曉塵切了一聲:“怎麼就不可能?”好歹自己也是他承認的表妹,請他來看個舞,聽個歌,吃個蛋糕,有何不可?
孟瑞語重心長的勸:“九爺是有身份的人,他的生辰也是大事,怎麼會來這等地方?你還是把自己收拾收拾獻給九爺好了。”
朱曉塵額頭三道黑線:“親,我是他妹妹!”
“那又如何?又不是親妹妹,表親成親不要太多,何況……”孟瑞戛然而止,那句何況不是真的表妹終是沒有脫口而出,
朱曉塵等不到他下半句話,好奇的問:“何況什麼?”
“沒什麼。”孟瑞掩飾,故作無所謂。
朱曉塵也不深究,坐在門檻上思索著,既然唐礻不來,她最起碼該把蛋糕送過去,二十一世紀,都興淩晨把祝福送到。
朱曉塵剛想著送去,卻突然想起來,自己從未去過唐礻的府上,唐礻也從未提過。朱曉塵突覺好笑,敢情這表哥還是防備著自己的,自打他說自己是他表妹之後,卻從沒提過他府邸何處。
朱曉塵回頭朝屋裏喊:“孟瑞,你知道唐礻家在哪兒嗎?”
“我知道。”
“在哪兒?”
“九爺沒和你說過,自是不想你知道,那我為何要告訴你?”
“他或許隻是沒想到和我說,而不是不想我知道。”朱曉塵說這話的時候,中氣不足,顯然沒底。
“別鬧了,九爺就是不想你知道而已。”孟瑞繼續打擊朱曉塵。
朱曉塵一臉受傷,自顧傷心了好一會兒,才說:“那你幫我把蛋糕送去給他吧,好歹我一片心意。”心下格外酸楚,白忙了幾日,人家連看都不會看上一眼的。
“這倒是可以。”孟瑞答應著。
朱曉塵起身到廚房將蓋好的東西用大號食盒裝好,交給孟瑞。交的時候,有一絲遲疑:“你把東西給他,說是我的賀禮。然後跟他說,我想見他。”
“你想通了?終於決定獻身了是不是?我就知道,九爺那麼……”孟瑞驚喜,話未說完,朱曉塵打斷:“你想太多了!”
“那你見九爺幹什麼?”孟瑞嘟著嘴,不太高興。
“白吃白喝人家那麼久,好歹表示一下吧?我該進入正軌了!”朱曉塵一臉不耐,說到唐礻讓她領事,這有個把月了,也該有所作為了。
“哦。”孟瑞悶悶的應一聲,走了。
朱曉塵深呼吸著,仰望天空,藍天有白雲陪襯,那些變幻莫測的雲,或流動,或停駐,似乎有意無意地為藍天平添裝飾;然自己卻孤身一人,獨闖大清,好在除了一開始的不太平,現在都是花天酒地的日子,倒也安穩。
湛藍的天空,純淨而安詳,朱曉塵的情緒也不由跟著明快起來。
高興一天,也是過,不高興,也是一天,何必難為了自己?
久雨必晴,久晴必雨。晴朗的天空,下起瓢潑大雨,瞬間籠罩了世界。
朱曉塵站在屋簷下,看著街上人驚慌奔跑,欣賞著雨中的景色,回憶著往昔。
雨越下越大,絲毫沒有停止的意思,人也都紛紛找到了躲雨的地方,又或者早已回了家,大街上空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