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這次我的任務就是保住鎮遠侯府,且顛覆王室嗎?真是狡猾的男人,以鎮遠侯府對康國的忠臣和愛,他們可以背叛王室,但是絕對不能夠背叛康國,所以這個任務另一個附加條件就是保住康國嗎?
而我這次的進入的時間點也並不是很好,不是在事情發生最初,而是在他的大哥戰死,他第一次和蕭逸風交易之後。
正在我頭疼之極,一個溫柔的女生響了起來:“九少爺,您醒了。”
“嗯。”我應了一聲,從康木枷的記憶力知道這是照顧她的侍女,叫做翠珠。
“把藥端過來吧。”我聞著空氣中的藥味說。
翠珠應了一聲是,然後端著藥碗遞了過來。隻從和蕭逸風交易之後,這本來康健的身體越發壞了下去,昨天隻是睡晚了些,吹了點風,今天就有些發熱,好在家裏一直都有大夫備用。
“什麼時辰了?”一口喝完酸澀的藥汁,深吸口氣,我問翠珠。
“公子,午時三刻了。”翠珠接過喝完的藥碗答。
“今日的信到了嗎?”
“到了。”翠珠頓了一下說:“大爺的靈柩明日到,老夫人已經在院子裏坐了一個時辰了。”
“行了,你下去吧,幫我拿兩件披風過來。”我吩咐道。
過了片刻翠珠將披風拿過來,我自己穿了一件,另一件拿在手裏朝後花園走去。
康木枷自小失明,但是卻很是堅韌,行動幾乎與常人無異。可是我不是康木枷,雖然習武者耳聰目明,而且鎮遠侯府為了照顧他地麵修的甚是平整,我還是用了比平時端木家更長的時間才到了後花園。
剛跨入後院就聽到一個溫和卻果斷的聲音說:“伽兒,身體好些了嗎?”然後一個穩重的步伐走過來拉住了我的手。
根據她的聲音我喊了聲:“娘。”
被老夫人拉著坐到亭子裏,已經是冬日,臘梅的香氣遠遠飄來,老婦人吩咐下人拿了暖爐,然後讓我坐到軟榻上。我笑著將老婦人的手捂在手裏,然後將胳膊上的披風為老人家披上說:“娘親別忙乎孩兒了,孩兒幫你捂捂手。”
“好孩子。”老太太的聲音有些哽咽。鎮遠將軍就這一個夫人,而老婦人一人為鎮遠侯生了十個孩子,年輕時候老夫人也是在軍中隨軍的,甚至許多男兒都不如。
康國並不像是睿國那樣保守,但是女兵不少,但是做到將軍的卻不多,甚至老三老四這對雙生子都是出生在軍中的。
這是一個值得人佩服的女人。
想了想我安慰說:“孩兒這些日子又有了新的想法,或許能夠造出更犀利的武器。”我安慰她說:“康不會輸的。”
“我兒自小聰明,隻是你這一年來身體越來越差了,也要保重你自己,娘已經失去一個孩兒了,不能再失去你。”老夫人拍著我的手哽咽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