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我離開這裏吧!這裏的一切,都充滿了痛苦的回憶。我不希望我的孩子也和我一樣痛苦。”
蘇洛垂淚對歐陽睿說。
“跟我去韓國。”他握住她的手,深情地說,
“我會照顧你和你的兒子。”在韓國,他有不少的地產,足夠養活蘇洛與他自己。
她震驚了,雖然她是多麼想答應,可是愧疚襲來,她終是不忍心。
“不,我欠你的錢,我一定會還你的。”
歐陽睿搖搖頭:“我不要你還。”
“歐陽教授,要不是你,隻怕孩子也未必能順利生下來。”蘇洛哽咽著望著身邊的孩子。
孩子剛生下來,就顯得出奇得懂事,在嗷嗷哭了幾聲之後,便選擇了舒服地睡眠。
那美得如畫一樣的五官,太像他父親,蘇洛不由得伸手摸幾下。
看來,她終究還是忘不了他。
“蘇洛,信嗎?有一天你會愛上我的,一定!”
蘇洛看著歐陽睿的眼睛,低下了頭,她不敢麵對他的眼睛。她怕傷了他。
歐陽睿見她沒有將手抽回來,一陣高興。更靠近了一些。
他的手很冰,她伸手憐惜地撫了撫,指腹繞過他的骨關節,一點點將她的溫度,滲入他的血液裏。
二人就這樣靜靜地相對而坐,病房的窗外,升起一輪淺黃的圓月。
很美。
蘇洛的韓國簽證在幾天後就下來了。歐陽睿幫她辦的,效率當然快了。
蘇洛在臨行之際,認為應該前往墨家,向墨守誠拜別。
她瞞著歐陽睿,坐上出租車,來到墨家別墅。
管家一見她回來了,大喜:“小姐,你不知道,我們老爺找得你有多辛苦。”
“老爺在哪兒?”蘇洛問。
管家說:“在客廳喝茶呢。來了幾個客人。”
“既然老爺還在忙,我就先不打擾了。我先去自己房間裏收拾一下東西。”蘇洛朝自己原先住的房間走去。
墨守誠對她是真的好,雖然她有大半年沒有住這裏了,音信全無,可是,他還一直為她留著這房間。
其實也沒什麼好收拾的,一切都是墨家的東西,與她無關,隻是,有幾張照片,還是她的牽掛。
那是她媽媽的照片。
她將照片放進口袋裏,正要出門,忽然聽到隔壁傳來“咯咯咯”的笑聲。
笑聲如此地招搖。蘇洛聽出聲音來,這是段玲瓏的笑聲。
“不要嘛,其實我也挺想你的。正天。”
蘇洛一怔,正天?藍妙果的爹地的名字,也叫正天。
“妙果都還好吧?嗯,我是她的母親,當然想她了。”段玲瓏這話讓蘇洛大吃一驚。
什麼?段玲瓏是藍妙果的親生女兒?
段玲瓏在跟藍正天打情罵俏,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啪”,一個杯子碎在了地上。
響聲驚動了段玲瓏。
“誰?”段玲瓏慌忙走出來,當看到是蘇洛時,惡毒充滿著她的眼睛。
“是你這個小賤人。你竟還敢回來。”她衝上去,一個耳光就要扇過來,蘇洛一把甩開了她的手。
“真正是賤人的應該是你,想不到,你竟背著老爺,與藍正天私通。你作的是什麼事,你對得起老爺嗎?”蘇洛再不想任段玲瓏欺侮了。
“你究竟聽到了什麼?”段玲瓏有些害怕了。
“我什麼都聽到了。紙是包不住火的,可惜你卻拿老爺養你的錢,去包別的男人。你真是下賤。”蘇洛想到墨守誠對她的養育之恩,更加無法原諒段玲瓏背叛了墨守誠。
“小賤人,你胡說些什麼,看我不打死你。”段玲瓏操起一把掃帚就朝蘇洛打過去。
因為剛剛生產,身體太虛,蘇洛抵擋了兩下就招架不住了。段玲瓏卻像發狠了一樣,化身為殺人狂魔,用力將掃帚柄對著蘇洛的頭打下去。
“住手。”幸好,墨守誠及時趕到,一隻手強有力地抓住了那即將砸爛她腦袋的掃帚,嘩地一聲將掃帚丟了開去。
“段玲瓏,你下手太狠了,她隻是一個孩子。”
“孩子?哼,她這個小賤人,迷住了天佑的心,還想妄圖成為天佑的新娘,我非打死她不可。”段玲瓏哭哭啼啼地說,“老爺,難道你幫著她?”
“不是這樣的,老爺,你聽我說,段玲瓏她背叛了你……”蘇洛正要告訴墨守誠這個秘密,誰知,墨守誠揮了下手,失望的目光轉向蘇洛。
“不要再說了,蘇洛,我知道你對我們墨家的人都不滿,可你也不應該用這種方式,來報複我們。”墨守誠將掃帚奪了下去,目光忽然變得好冷漠,“我們墨家不歡迎你。”
什麼?她沒聽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