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電影看完,我嚴重懷疑泰坦尼克號撞冰山上就怨那兩個鳥人,要是那兩個家夥不閑著沒事兒扯蛋,開船的就不會精神溜號,船興許就避開冰山了。
所以,我對站在船頭張開雙臂冒傻氣的舉動沒什麼興趣。
船尾就不同了,這裏人少,幾乎就我一個船尾還有一個長椅,我甚至可以在長椅上躺一會兒,雖然離機房近,發動機轟轟的聲音有點影響氣氛。
我在長椅上躺了下來,眼望藍天,才望了不到兩分鍾,我的天空裏就鑽進了一張女人的臉。
章娟低頭俯視了我一陣,一扭身坐在我的腿上。
“你眼睛瘸了,沒看到我的腿呀?”
“我就往你腿上坐,怎麼地?”
“怕了你了,我起來還不行嗎。”我隻好坐了起來。
章娟語氣酸了吧唧地說:“和你的小朋友挺親熱的呀!”
“我說小章,你不會是吃醋了吧。”
“我?我吃醋?你說對了,我就是吃醋了。”
“去去去,一邊去。少扯沒用滴,說!腦袋那根弦出問題了?”
章娟低頭不說話,沉默了一會兒抬頭說:“我和你開玩笑的。”
一個多小時後,船到五家子。
一個五一七天假,學校還是有了一些變化,最顯著的就是校園裏多了很多民工,正在叮叮咣咣地施工。
而回到宿舍的時候,似乎也發生了一些變化。
我因為昨夜章娟占了我的房間,我被逼到父母那一間睡覺的原因,沒怎麼睡好。所以吃過午飯回到宿舍我就一頭紮到床上,決定補一覺。
這一覺睡得那叫一個昏天黑地。
然後我被驚醒了,對確實是被驚醒的。
我睜開眼睛確定已經黑天了,宿舍裏亮著燈,沒人說話。
沒人說話不等於人都睡覺了,我問:“現在幾點了?”
呂青賢告訴我現在十一點。
啥?現在都十一點了,我竟然睡了八九個小時。
壞了壞了壞了,這剩下的半夜我還能睡著嗎?
就在這時,宿舍外的走廊裏傳來咣咣咣咣的聲音,好像是敲鐵盆的聲音,這個聲音從走廊那頭一直走到我們這頭,然後又回去了。
“這什麼意思?”
“閑得蛋疼唄!剛才都敲一氣了。”
我想起來了,我就是被這聲音驚醒的。
“誰敲的?”
“應該是高三那幫敲得。”
高三那幫回來了。
咣咣咣咣的聲音到了高三那頭有折回來來了,當這聲音再一次經過我們宿舍的時候,我張嘴就來了一句:“你敲你MLGB!”
敲盆的聲音戛然而止,然後我們宿舍的門就被踹開了,一個帶著一定綠色棒球帽的腦袋伸了進來。
“剛才是誰特麼罵的。”這家夥中等個頭,長臉,黑不溜秋的。
“我罵的,你特麼不睡覺敲個臉盆幹你M呀。”
這家夥眼睛一瞪,“草你M的,你知道我誰不。”
我轉身就把鞋抓了過來,流星般飛了過去:“我管你特麼是誰,趕緊給我滾蛋!”
這個半夜敲盆者被我兩隻鞋打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