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雲莉躺在被窩裏吃吃地笑了半天,笑得我這個無語。
我總結了一個經驗,沒有彎彎肚子就別吃鐮刀頭,在男女之事上吹牛絕對是不理智的,因為男人永遠不是女人的對手。
五一我們放假七天,除去旅程近兩天的時間,我能完整地在家待五天,謝雲莉就在我家住了三天,到第三天的下午我把她送回去了。
再不送走不行了,這女人計劃把兩個月耽誤的次數用這幾天補回來,在第三天的中午我一聽到她的計劃,二話沒說就推出摩托把她送回去了。
周樹兵家買了一台東方紅1004的拖拉機,這家夥喜笑顏開地開著這玩意兒磨合,我跟著湊熱鬧坐在駕駛室裏狐假虎威。
現在的拖拉機製造的也相當的舒適了,不像以前的拖拉機開車的一身土,坐車的墩屁股。
我們從四十二跑到了霍爾摩基然後再跑回來,拖拉機就沒油了。
在加油的時候,周樹兵和隊裏的會計兼保管員賀煒發生了矛盾。
我們這兒每個連隊都有一個大油罐,專門存放油料的,能裝三十多噸柴油。
這油屬於農場分配的,比加油站的商品油便宜幾毛錢,所以,單幹戶們一般都在連隊裏的這個油罐裏加油,不到萬不得已一般沒油加加油站的油的。
賀煒就是兼職負責管油的,周樹兵開這拖拉機來加油的時候,這家夥正在他的會計室裏玩電腦,就一百個不情願地出來了。
我懷疑這廝在電腦裏和女人聊天,要不怎麼臭著一張臉就出來了。
加油完畢一算錢,周樹兵就說賀煒給他多算了五十,賀煒就說沒有,最後還來了一句:你特麼愛哪兒哪兒告去。
我對這個家夥不熟悉,當時也沒說什麼。
周樹兵也沒有再爭下去,反正就五十塊錢,也沒怎麼當回事兒。
誰知在我們上車的時候,我無意間瞅了賀煒一眼,這事兒就突然轉到我身上來了。
說實話,我還真是無意地掃了他一眼,一點別的意思沒有。
賀煒突然就出聲了:“小臂崽子,你看我幹啥?”
我竟然被他這一句整迷糊了,我招你惹你了?
“我說大哥,你不會連別人看都害怕吧?”
“你剛才看我的眼神是啥意思?來你下來。”
你看他還來勁兒了,我從拖拉機上下來。
“我知道你在四十二挺厲害的,你叫王風是不,在江邊念書。”
我也開始黑臉,既然知道得這麼清楚就證明他是有故意找茬的意思了。
“你叫賀煒是吧?你少扯沒吊用的,你到底想說什麼?”
“告訴你小崽子,以後我在四十二,你就給我撅著!”
我沒好眼色地看他:“你是不是內分泌失調呀還是來月經了?我招你了還是惹你了?再說在四十二你讓我撅著?你信不信我找十幾個人瘸了你?”
這都什麼鳥兒事兒?我在我自己家門口被人無緣無故地蔑視了!
賀煒一聽這話竟然還炸毛了,他上前一步:“我兩個弟弟都在江邊上學。”
我總算明白他依靠什麼這麼囂張了,也一下子就想起了那叫賀嚴賀兵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