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個月前,孫金就在我身上上演過這樣一出戲碼,當時我就是被他這樣撞到女生隊列裏,還被一個叫河飛的女生用飯盒敲了腦袋。
今天小磨禮強也享受了我曾享受過的待遇,但他比我幸運一些,比我幸運的是沒有女生敲他的腦袋。
正因為此我對這種行為相當的反感,別說那倒黴的還是我的同桌。
我手從王軍肩膀伸過去在那個加塞的人的腦袋上拍了一巴掌。
那人轉過腦袋看著我,表情惡狠狠地吼道:“幹什麼?“
這是一個我不認識的學生,既不和我同班也不同宿舍。
“滾後邊排隊去!”
“你特麼誰呀?管到老子……”
我舉起手裏的飯盒嗚地一聲就卡在他的腦袋上,繞是他戴著一個軍用的棉帽這一下他也一定會眼冒金星。
別說這家夥還冒充了我老子就是不冒充我老子我也照樣削他。
跑到我麵前來加塞,不削他我是手懶。
趁那家夥捂腦袋的功夫,我抓住他一拉就把他甩到一邊去了,然後對小磨禮強說:“去買你的飯吧。”
磨禮強怯怯地沒敢動彈。
我一把把他拉過來塞到窗戶前:“怕雞毛,有我在誰也不能把你怎麼地。”
那個加塞的家夥指著我:“你等著!”說完就跑了出去。
我看都沒看那個加塞的人也沒問他是哪個班的,隻要他能找來人,我自然知道他是哪個班的。
很快就輪到我了。
買好了飯我找了一張飯桌,坐下來吃飯。
磨禮強端著飯盒猶豫了半天坐到我的桌子邊:“王風,謝謝你了。”
我白了他一眼:“以後幹什麼把腰板挺起來,別畏畏縮縮的你不欠誰的。”
“嗯!我知道了。”
這個季節在食堂也就土豆熬大白菜了,吃別的就別癡心妄想了。
可是這土豆白菜熬得也太特麼沒有水平了,你少放油我可以忍,但你特麼連鹽都少放我就不能忍了,這菜吃得連點滋味都沒有,都淡出鳥兒了。
我端著飯盒到了買飯口。
現在買飯口已經沒有幾個人,都是女生,男生這個口已經空了。
我把飯盒塞進窗戶:“大師傅,給我點鹽,太淡了。”
剛才這裏打飯的是一個姓伊的三十多歲的人,我們平常都管他叫伊哥,非常好的一個人。
但此時裏麵打飯的卻不是伊哥了,而是換成了一個二十多歲的我第一次見過的年輕人,剛才我還沒看見他。
青年好好的看了看我仿佛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你叫王風?”
我點點頭,不知道他問我名字幹什麼。
青年轉身用舀菜的勺子舀了半勺子鹽一股腦倒進我的飯盒裏。
我看著飯盒裏那一小堆鹽,臥槽!這回保證不淡了,這都趕上醃鹹菜了,這特麼就是喂豬也嫌多呀!
“哥們,你什麼意思?”我問。
“你不是嫌淡嗎!”
“嫌淡你就給我倒這麼多鹽?真看鹽不值錢呀。”
“這不真好夠鹹嗎!保證你以後就不會嫌淡了。”年輕一副嘲笑的架勢。
“你這是說人話嗎?”我不愛聽了。
青年臉色一變:“你敢罵人!”
我把飯盒從窗口裏收了回來,默默看了青年一眼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