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立刻來了精神,仿佛耳朵裏長出了小腳一般。
我跑到外麵見那塊空場地上已經有不少人在聚集。
周樹兵和沈東申等已經亟不可待地在拿足球出氣了。
“小風快來!”看見我周樹兵揮手叫我。
我跑到周樹兵的麵前:“什麼事兒?”
“分場在這個月的二十號要舉行一次冬季足球賽,報名參加的有咱們四十二、四十四、四十五、四十六、五十、分場和中學七個隊,我們要選出十八個人。”
“誰負責?”
“楊隊長負責。”
“人挑好了?”
“好像明天楊隊長來挑人。”他挑人?他懂個棒槌呀!
說話間人陸陸續續地來了不少。
由東明也跑來了,老遠就喊:“帶我一個帶我一個!”
我們踢起球來和國際足聯規則最大的區別就是沒有什麼上下半場,也沒什麼換人限製,同時也沒有什麼人數限製,這個走了那個就上來了,有時甚至這一方會多一個兩個人的,通常一場球參加的最多人數為三十人。
不上場的全是球童,當然這些球童都不專業,看球跑過來上來就是一腳把球踢回場內,有時兩個人還會因為你踢到了我沒踢到而打起來。就像人家在桌上賭錢的啥事兒沒有,在一邊看眼的幹起來了。
從九點半左右我們一直踢到下午三點,球賽終於結束了。
我們踢球就是圖個樂嗬,其結果是最後誰輸誰贏根本分不清,計分的小孩中間都不知換掉多少個了,有時贏了他們會記成輸了,輸的卻讓他們給整贏了。
根據我們踢球的時間做對比,我認為那些在正宗的球場上踢球的球員沒有體力一說根本就不成立,他們到下半場沒體力根本就是揍得輕。
我和由東明王軍走出球場。
“從我走以後學校沒發生什麼大事兒嗎?”我問由東明。
“沒覺得有什麼大事兒,但是小事兒倒是天天有,還有,你走那天可是把孫金他們氣得夠嗆,聽說你在船上把他們一頓臭罵?”
“我留著他們,媽的在地上我不敢罵他們,船都離岸了我還不敢罵他們,我罵不死他們。”
“那晚不是你給他們防風的嗎?”
我嗬嗬一笑:“是呀!”
“他們都說是你故意沒看見那些老師的,讓那些老師進去的。”
我沒有回答,有些事兒是能說不能做,有的事兒是能做不能說,我當然不會什麼都說出去。
“他們被停課後到學校去了嗎?”
由東明楞了一下:“我怎麼覺得孫金他們過了幾天就到學校去了呀,我都沒覺得他停課了。”
我就說嗎,在權勢麵前什麼都有可能發生。
“這麼說那些停課的學生就我自己在家呆著了?過成五也在學校?”過成五和我是一個分場的,他是四十六隊的,所以我單獨地問起了他。
“這個你得問王軍,你們才是一屆的。”
王軍想了一下:“過成五好像有半個多月沒在學校吧,然後就回來了。”
果然如此,整到最後我是唯一一個老老實實在家停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