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四點了。
這些家夥還在舉杯,東倒西歪的都快不認識他爹是誰了。
我一個個把他們送出門並叮囑他們走路千萬小心。
馮禹城也有點喝高了,走路有點晃蕩,他堅決地拒絕了我在我家住一夜的要求,不過他有小弟從霍爾摩基來了,把他接走了。
肖慶媚沒走,幫著我母親收拾完後就進了我的屋裏。
“喂!那個女的是你小女友吧?”
我猶豫了一下,覺得還是遮掩一下比較好,現在可不是公開這事兒的時候。
“我都說了,我們是同學,而且她爹還是我新拜的師父她也是我師妹,你們可別想歪了。”
肖慶媚一撇嘴:“鬼才信。”
“用不著鬼信,人信就行。”
“我還以為將來給你當媳婦呢,看來我想多了。”
肖慶媚扔下這句就走出了我的家門。
沒人了,我感覺腦袋也混漲漲的,還是睡一覺比較好。
這一覺我一直睡到第二天早晨,醒來的時候頭痛欲裂。
我洗洗臉就跑到外麵開始練拳。
一連幾天都沒有什麼大事兒發生,別說大事兒就是小事也沒發生一樁,唯一發生的事兒就是今年的第一場雪下來了。
雪紛紛揚揚地下了半天,田野似乎在一眨眼間就變成了白色的世界。
今年的雪相對往常年來說已經算是晚的了,我記得去年好像是還沒到十月一就下雪了。
這天很是怪事兒,不下雪的時候天氣還將就,一下雪氣溫驟然就下降到零下十幾度,一夜之間老天就變了臉。
照這個發展趨勢,三四天的時間黑龍江就會封江了。
這個早晨,我照例練了一個小時的拳。
我現在練拳也有快一個月了,崩拳也越來練得越順手,到這個時候我才發現這看似簡單的拳法卻有驚人的威力,一年崩拳打.死人這話絕不是唬人的。
我覺得我應該去和師父切磋一下了,這對我漲拳有巨大好處,再有我說過過幾天去找伍晚樺解決一下我們之間的恩怨,也該去兌現諾言了。
還有一個原因我就不說了。
反正家裏也沒什麼事兒了,我家唯一一點鬧心的事兒就是大豆還沒賣出去,大概隊裏大豆沒賣的也沒幾家了。
好像聽父親說下一次糧商來得五六天。
今年糧商收糧不知為什麼少了不少,時間也後退了不少,去年一到十月下旬幾乎家家戶戶該賣的糧都賣了。
明天是十一月一號,我從學校回來在家已經待了一個月了。
我從廈子裏推出摩托。
為了獎勵我在收玉米錢中的傑出表現,父親答應給我買台摩托,一台國產的宗申125。
我不喜歡那種彎梁的摩托,那種靠無級變速的摩托我覺得感覺不靠譜。
我騎著摩托出了家門,向東一公裏拐上國道向四季屯駛去。
現在這些養路的可太沒有責任感了,這雪都下過兩天了,公路上連點沙子都不揚,害的短短八裏地的路程,我走了十多分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