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親不善言語,很快他就下桌到別得屋睡覺去了。
謝雲莉和肖慶媚陪著我母親在廚房間吃飯。
等屋裏就剩下我們這幫人的時候,氣氛被推向了高朝,當宏偉和麻湛河還劃起了拳。
我和馮禹城坐在一起談了一些閑言碎語。
馮禹城今年二十四歲了,今年五一結得婚,老婆已有身孕,估計過完年就能晉級當爹一族。
結過婚的人和沒結婚的人自然是兩種境界了,馮禹城談得最多的就是怎麼賺錢了。
“種地這玩意兒太靠天吃飯了,要是這一年風調雨順就能拿十幾萬回來,但要是老天不照應賠幾十萬進去也不是什麼大事兒,我總覺得種地不保準。”馮禹城的話條理分明,明顯酒量不淺。
“可是咱們這個地區沒有什麼礦山原始森林,經商也沒什麼商路,你不種地還能幹什麼?”
馮禹城對我的話表示讚同。
“有一個消息,據說上麵正在考察我們霍爾摩基江心王阿木一號島,可能要在島上建立一個貿易中心和俄羅斯人做生意。”
“就是那個七八十年前和老毛子做生意的江心島?”
馮禹城點頭。
這個我們叫王木島的島子在霍爾摩基南邊一個叫什麼村子的對麵,據當地人老一輩口口相傳來說,在1912年左右,島上就和老毛子做交易,當時島上酒吧旅店比比皆是,隻是後麵不知什麼原因貿易停止了,那個島上也成了老毛子的了。
“我準備要是開通了就在島上幹點什麼。”馮禹城說出了他的打算。
要是開通了當然行,不過島子是人家對麵的,去占地盤明顯不行,不過等開放的時候能搶下中方這邊地下的管理地盤也會帶來滾滾的財源。
我把這個想法對馮禹城說了。
馮禹城想了一下點頭:“也是條路,我們隻要能取得中方這邊說算的地下管理權,混個溫飽絕對不成問題,但是就怕我們拿不到呀!霍爾摩基畢竟不是我一個人說得算。”
這話我倒是聽明白了,不過我沒問是誰,因為現在問這個明顯沒什麼用。
一個跨國的貿易場所不是說建就建的,投資雙方會考察雙方距離最近的城市和人口以及貿易範圍,衡量投資的成本回收率以及利潤回報率,就算現在開始考察了,沒個三年兩年也建不起來。
現在考慮這個還為時尚早。
酒一直喝到下午三四點鍾還沒結束。
我得先把謝雲莉送回去了,再晚了送回去,他老子回來估計會扒我的皮。
謝雲莉坐在摩托車後麵把腦袋放在我的背上,一副昏迷不醒的架勢。
“你喝多了?”
“沒有,一杯酒我還行。”
“臥槽!你這個樣子回去可悲慘了,你老娘要是告訴你老子你在我家喝酒了,估計你和我都得遭殃。”
“沒事兒,我回家的時候一定裝得什麼事兒都沒有,隻要我回到自己的屋裏不就萬事大吉了嗎。”
我歎氣,也隻能這樣糊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