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和當宏偉互相摟著肩膀,像兩個傻比一樣晃蕩在十月深夜時分已經有幾分冷意的大街上。
當宏偉還五音不全地唱了一首什麼歌,唱什麼哥兒我想不起來了,反正非常的難聽,也不怕把鬼招來。
這一夜我睡得相當安穩而香甜。
一直糾纏我幾天的煩惱突然就解除了,解除的沒頭沒腦。
我好像一下子有點失落,我這邊才開始練武術,這麼對手卻沒有了。
不過我沒有因為對手變成了哥們就不練武了,早晨起來,我沿著大地中的車道向西跑到了大梨樹。
大梨樹是我們隊裏一塊地的稱號,原因是道邊一顆孤零零的兩層樓高的山梨樹。
我在樹下按照師父教得套路打拳,先練了半個小時的樁,在打拳一直打到揮汗如雨,也不知打了有幾十遍,然後往回跑。
我準備把這個程序一天做兩遍,早晨一遍晚上一遍,並保證風雨不誤。
回家吃了點飯,我想起謝雲莉昨天臨別時說得話,我在考慮要不要去,考慮再三我覺得還是去一趟為好,憑直覺我要是不去,很可能會失去什麼東西。
去一趟反正又不少什麼。
這回我沒騎摩托而是騎了個自行車,騎自行車的好處是這個不用去借。
自行車自然是沒有摩托快了,這浪費了我半個小時的時間。
讓我沒想到的是在四季屯村口的大壩下,我看見謝雲莉竟然在那裏站著。
我在她麵前停下車:“傻妞!在這站著幹嘛?看螞蟻上樹?”
“以後不許叫我傻妞。”
“好好,不叫你傻妞叫你精妞總可以了吧。”
大壩離江邊不遠,謝雲莉建議到江楓沙灘上去看風景。
穿過江邊的樹林,出現了一小片的沙灘,我看著太陽下黃色的沙灘給人一種舒服的感覺。
這裏離四季屯還有一裏地遠的距離,沙灘上根本沒人,隻有將心處有一條小船正在溜網。
我和謝雲莉坐在沙灘上,任十月的陽光照灑在身上。從她身上傳來的淡淡清香讓我有一絲的熏暈。
謝雲莉屈起一條腿支在自己的下巴下手在沙灘上塗鴉。
我們誰都沒有說話,我望著江麵,她在沙子上瞎畫,這氣氛很寧靜。
總不能這樣無言到天晌吧,我決定打破僵局:“昨天某人可是說要送給我什麼東西,我可事先聲明,不值錢的我可不要。”
謝雲莉轉頭調皮地看著我:“你想要什麼?”
我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你身上好像也沒帶什麼值錢的東西呀?”
她不說話了,手依然在沙子上畫。
我無意中看到她在沙子上寫得字:你是個大傻瓜。
有個小品說過,男女之間說出傻瓜這個詞,基本上就八九不離十了。
“我們同桌的時候你真得沒發現我看過你麼?”謝雲莉沒有抬頭。
“沒有!一點都沒有,我從十歲以後就很理智了,你不是我該想的目標。”
“那現在呢?”
這將是一句非常重要的話了,這句話將對我和她產生深遠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