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莉!他是誰呀?”
正很沒形象地往嘴裏倒飲料的謝雲莉這才想起介紹我。
“王風,我同學,我們同桌了一年,四十二隊的。”
我趕緊走過去:“叔,嬸!你們好!”我們這兒沒電視裏那些伯父伯母的稱呼,比自己長一輩的隻要不是親戚,統以叔嬸大爺大媽稱呼。
謝雲莉的老子眼睛炯炯有神地看了我一眼,微笑點頭算是和我打了個招呼。
謝雲莉她媽看樣子比較有心眼,她狐疑地看著我似乎有點不相信她女兒的話。
“嬸!我們卻實是同學,在大林子上初中的時候我們是同桌,你女兒一考試就抄我的。”
“噗!”謝雲莉嘴裏的一口飲料都噴了出來,噴了她媽一身。
“王風!你還能傻點不?怎麼這話都說出來了?”謝雲莉嬌嗔道。
“死丫頭!噴了我一身。”
謝雲莉的老子竟嗬嗬地笑了起來:“這個我信,雲莉從小就沒學習好過,到了初中每次考試成績都不錯,可一問她課本上的東西她又一問三不知,那時我就懷疑她是抄的,果然如此!來小夥子,屋裏坐。”
謝雲莉衝我噘嘴翻白眼。
謝雲莉她媽很認真地看了看我,這才笑著說:“我去做飯,你同學來了,怎麼也的在家吃頓飯再走。”
我從摩托車的貨架上把一箱三星金六福拿下來,這一箱酒花了我一百八十大元,幾乎花光了我身上所有的錢。
“哎呀!來就來唄,還帶禮物幹什麼?”老謝責怪道。
“謝叔!來得匆忙,也不知道您老喜歡什麼,一點意思不成敬意。”
老謝對我的態度大為欣賞,在農村能像我這樣整出這樣一套詞的青年還真不多。
老謝大手一揮:“進屋!”
謝雲莉顛顛跑過來一臉梅花地接過我手裏的酒箱,還衝我做了個鬼臉。
我跟著老謝進了他家的東屋。
謝雲莉家裝修的不錯,在農村來說已經是上檔次了,東屋是老謝老兩口的起居室,暗紅色的木質的地板鋪地,朝南是東北最常見的火炕,火炕上幹幹淨淨,貼北牆有電視櫃衣櫃什麼的,還有一張漂亮的長沙發。
我和老謝就坐在這長沙發上。
謝雲莉很殷勤地給我拿了一瓶飲料。
我和老謝就天南海北地胡扯起來。
在一個月以前,我從來沒發現我這麼能扯蛋,到今天我才知道我的嘴很能侃,這大概和我從小看過的書多知識麵廣有很大關係。
見我和他老子談得非常投機,謝雲莉見縫插針地湊到老謝的跟前:“爸!王風呢想跟你學點功夫,您看能不能收他當徒弟。”
老謝的麵容嚴肅起來了。
“你要學武?”
我點頭:“是的,謝叔!”
“說說為了什麼要學武。”
我當然不能說我學武是準備為了揍人,電影電視裏那些武打片裏的大師收徒時一般都不喜歡好勇鬥狠之徒,一般以報仇為目的的拜師通常在第一次都遭到了拒絕,我自然是不能犯那樣的錯誤。
“謝叔!在上高中以前,我在家幾乎就是什麼也不幹,一門心思念書,長這麼大我也沒幹過多少活兒。隨著年齡的增大,尤其是上高中以後,我總有點頭昏眼花的症狀出現,我申請了三個月的休學,準備養養身體,去醫院檢查醫生告訴我我的身體素質偏弱,必須加強身體的鍛煉,所以,我就想到了學點武術好強身健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