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董家大豆二十晌也就是三百畝,十萬多斤大豆,膠輪拖拉機一車隻能拉五六千斤,兩台膠輪拖拉機整整拉了一天。
這一天我看到當宏偉不下七八次,我們相互再沒有發生那些無厘頭的爭吵,並且眼睛似乎都沒往對方身上看幾眼。
不過我不認為這是事情的了結,我該做的防備一點不少。
到了旁晚,我和周樹兵依舊還去打籃球,和昨天一樣沒用多長時間我們就開始球賽。
當宏偉也和昨天一樣地出現了,不一樣的是與他一起出現的有四個人,麻湛河我是認識了,但其餘三個人我一點都不認識。
該來的還是來了。
我把手裏的球扔在地上,對和場邊看熱鬧的和鐵山說:“鐵山,你上來打,我有點事兒。”
我下了場拿起放在場邊的衣服穿上,就向當宏偉他們走去。
“今天來得人不少呀!是不是把我們的事兒要做個了斷呀?”我的兩手插在褲兜裏問。
一個瘦了吧唧長了一臉粉刺的家夥沒好眼色地看著我:“你就是王風?聽我哥們說你很跳呀?”
“還可以吧。”我一點不謙虛,打了兩次仗後,我發現我再麵對這樣的事情時心裏竟一點不緊張,我認為在打仗一途我應該是個天才。
另一個剃個禿瓢矮胖粗的家夥橫著膀子就想走過來。
“你們不會打算就在這兒吧,這裏人多影響不好。”
麻湛河陰陰地道:“不錯,這裏人是挺多的,我們到那棟破房子後麵去。”
從球場往被有一排破舊的房子,那是以前連隊的豬號,好像是二十多年前的產物,那些豬圈早就沒影了,隻有幾間殘破的木頭房子勉強地支撐著。
他們在前,我在後。我們來到了那破舊的房子後麵。
我依然站在離他們幾米遠的地方。
那個瘦子首先站了出來:“我叫金關銀四季屯的,你記住我的名字。”
那個胖子也站出來了:“我叫管二寶,小華子林子的,你也記住我的名字。”
四季屯在我們隊北,小樺林子在我們隊南,相距都是八裏地。
還有一個家夥沒出來報他的名字,估計名氣不大。
我一聲冷笑:“我記住你們的名字有用嗎?廢話少說,你們誰先來?”
當宏偉還在邊上替我注解:“看見沒有,我說這小子很牛嗎?你們三個還不信,這回信了吧?”
管二寶第一個衝了出來:“讓我看看你有多厲害!”
麻湛河在一邊提醒:“小心!這小子身上一定有家夥而且這小子下手黑著呢!”
管二寶沒管那套嗷一聲就衝上來了。
我從懷裏抽出那根鐵棍,不過這回這個鐵棍已經出現了一點變化,因為它的一頭已經被我磨成了扁鏟狀。
鐵棍抽出來就是要發揮作用的,不發揮作用拿出來幹嘛!
沒什麼花哨,我掄起鐵棍就砸。
管二寶衝到半道一見我拿出個近一尺長的鏈軌銷子,一個緊急刹車就站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