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知道顧成舟有多迷人,在場子裏的時候也經常被小姐拿來當做白馬王子打趣,但看到一次又一次還是會覺得震驚,如果沒有久爺留下的那場意外,或許他們之間就沒有聯係了,當然,也不會存在現在這樣僵持的局麵。
顧成舟再不是笑著看向我,溫柔的問我疼不疼,而是看我就跟看剛上完床的女支/女一樣,似乎下一秒就會從錢包裏掏出錢來,讓我趕緊滾蛋。
他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我也不客氣,冷笑著拿話刺激他。
“我真沒想到顧先生口味真重,還是說外頭沒人了憋的厲害,連正在昏迷的人都下得去手,當真是佩服佩服。對了,這種行徑要是說好聽點什麽詞來著,我沒念過書,叫迷/奸對吧?”
顧成舟將脖子的毛巾摔在地上,走過來死死掐著我半邊臉,隔著皮膚組織,我感覺嘴巴都要被他捏酸了。
“你最好別一見麵就給我伶牙俐齒的。”
我笑著用手拍開顧成舟的手,我說我沒伶牙俐齒,我誇顧先生能幹呢,技術不錯,我一個正暈乎的人都能感覺到力度。
賊疼,疼的動都動不了…
他冷冷的掃視我一眼,將我的手甩開,起身走到衣櫃裏翻自己的襯衫。
“我看你正冷著,運動運動幫你熱乎熱乎怎麽還成錯的了?你看你現在不正是生龍活虎的嗎?”
生龍活虎?我現在病懨懨的嘴皮子都是幹裂的,說話喘不上氣來也叫作生龍活虎?這不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呢嗎?
我拍著馬屁笑嗬嗬的說:“顧先生真是博學多才。”
他剜了我一眼,開始脫身上的體恤把衣服換了。
說實在顧成舟今天醒來以後還能看見顧成舟我真是挺詫異的,似乎這半個月來是頭一遭,他從來都不愛跟我待在一塊,除了履行履行做金主的義務的時候,會到房間裏來,幾乎是夜不歸宿,你根本猜不出來他什麽時候會在。
多半正睡著的時候他會出現在床上開始辦正事,等醒過來就沒人了,感覺跟做了一場春/夢似得遙不可及。
這次看見他也算得上是場意外。
看顧成舟還在打著領帶,我腦袋裏尋思了一陣子,也沒考慮太久,請著嗓子跟顧成舟說:“我想要出去。”
他沒理我,我深吸了一口氣。
“顧先生,私自囚禁別人是犯法的,我可以告你。”
他轉頭冷淡的看著我怒目圓睜像個小醜的模樣,手上打領帶的動作沒有停。
“賣淫也犯法。你長期在夜場待這麽多年,場子都沒被封,你覺得現在隻是簡單囚禁一下而已,報警有用嗎?”
他拿最平常的態度對著我,然而我卻是被堵的啞口無言,誰說我是最伶牙俐齒的那一個,明明顧成舟才是,用最簡單的回答將對方的反駁如數塞進抽水馬桶裏。
我懊惱,這樣待下去我真的會被逼瘋。
“我…真的想要離開。”沒辦法,隻能服軟的緩下聲音,一直被關在房間我真的會被悶死,根本不清楚外界的情況,找不到可以聯係的人,每天隻能跟個廢物一樣混吃等死,我想假以時日我真的會崩潰到選擇自殺結束生命。
顧成舟停下動作,眼神鎖在我的臉上。
“理由。”
“我要去找唐曉念,很久沒有跟她聯係了,我需要知道她過得好不好。”
顧成舟利落的將領帶塞進西裝裏,整理著衣襟上的褶皺,簡單的動作做起來讓人賞心悅目,然而說出來的話卻猶如冰塊砸在心髒上難以忍受的疼痛跟冰冷。
“她很好,她有自己的生活,你也有,你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當好你的床伴,其餘的事情無需參與。”
說話就好似我跟個物品一般,沒有任何尊嚴,連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都沒有辦法去做。
我頗為惱怒,手掌抓著被單咬牙切齒地說:“我隻是把身體賣給你,又不是把自由賣給你,你這樣囚禁我是不是太過分了?”
他捏著袖口的動作一頓,抬頭眼神裏閃爍著未知的情緒,“過分?倘若你出門便跟裴久報備我的所有行徑,是不是就不犯法、不過分了?”
他突然走過來,膝蓋壓在床伴邊緣,手指掐著我的胳膊用盡了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