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真的……對不起……我……”他見我不說話,開始緊張。
怎麼會呢?我哪有這個資格去鄙視他。我隻是在想,凡凡長大以後,懂事了,會不會也會介意自己的身份,妓女的兒子。
“沒有,別誤會,我隻是在想事情。”我害怕他多想,連忙解釋到。
“謝謝你,菲菲,你是第一個這麼坦然接受我身份的人。”他抓住我的手,感激地說道。
我尷尬地把自己的手抽出來,笑了笑。隻有我自己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也許是他真的因為這個身份而受到了太多的傷害,所以他後來把不介意他身份的我當做自己的救贖,更把這當成了愛情。
“我以後還可以約你嗎?你住哪?”回到了小區,即將分離,他拉住了我。
“可能我沒有跟你說,我不是這裏的,我親戚在這,過來玩兩天的,明天我就要走了。”我支支吾吾解釋到,實在是沒有什麼底氣。
與其說他害怕失去我這個朋友,倒不如說我害怕失去他這個朋友。所以我顯得有點小心翼翼。
“那,你是本市的嗎?”他突然變得有點緊張。
我點點頭。
“太好了,你留個電話,有機會我約你。”他拿出他限量版的手機,打開了通訊錄。
猶豫了下,我還是輸入了自己的號碼。
因為經過一天的交談,我是真的把這個大男孩當做朋友。他身上有很多我熟悉的影子。
短暫的插曲很快就過去了,不同世界的兩個人終歸是橋歸橋路歸路,至少我現在是這麼認為的。
一大早,司機的車便停在了小區外麵。我收拾了下自己少得可憐的東西,離開了這個小區。
其實對於我來說,這隻不過是其中一個伺候金主的地方,僅此而已。
可我不知道的是,它竟會給我帶來一場災難,一場差點讓我覆滅的災難。
“知道回來了?”男人半靠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一手掐煙,身後站了兩個保鏢。
我聽著他的異常冰冷的聲音,忽覺有點奇怪。
“嗯。”我回答道,並不知道謝雲樓葫蘆裏賣的什麼酒。
他怎麼好像有點生氣?可是我並沒有做錯什麼呀?
“昨天王老板給我來過電話。”謝雲樓掐滅了煙,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我……沒有司機的電話,所以隻好在那裏待了一天。”我解釋到,難道他生氣的是這個?
“是嗎?難道不是因為找野男人去了?”謝雲樓的話語剛落,後麵的保鏢甩了一遝照片在茶幾上。
天!
照片裏都是我和汪小帆,並且全都是看起來特別曖昧的。最顯眼的是他在台上為我表演,當時我看著的照片。
到底是誰拍的?專門挑這樣讓人誤會的角度。到底是誰要害我?
“不是,謝少,這都不是真的,那個人會挑角度而已。我跟汪小帆沒有什麼的。當時就是無聊,我跟他出去玩玩而已。”我趕緊解釋,生怕他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