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仞說,那你現在想不想見一見你的母親?千仞的這句話戳中了程素素的淚點。她開始有些淚光閃爍了。
我……當然想。可是……程素素說到。
千仞說,可是你們陰陽相隔是吧?
程素素臉龐上此時已經掛滿了淚珠。活像一個淚人。
那你跟我走,如果你想知道你母親是怎麼死的話。千仞說。
於是,程素素跟在千仞身後,走上了靈山。一路上,千仞說了很多很多。
千仞說,程素素,我知道你是有苦衷的,但是,你為什麼要害人。
程素素剛剛要狡辯,但被千仞給擋住了。
你為什麼要以死亡測試遊戲遮擋你殺人的罪行。
程素素看出眼前的這個人不同凡人,於是便也不打算隱瞞什麼。說,凡是知道我母親身前醜事的人,都該死。凡是議論我沒有母親的人都該死。千仞,你知道嗎,我殺的那幾個舍友,是她們應得的報應。她們生活無憂,家庭幸福美滿,但卻不懂得珍惜,玩世不恭,不思進取,而且總喜歡取笑我沒有母親。
千仞沒有多說什麼,他知道那些個舍友個個心懷鬼胎,一個見不得一個好,嘲諷充斥著她們的生活。
千仞說,雖然她們做的是有些不對,但也罪不至死啊?你沒有權利決定別人的生死!
程素素說,我現在不想跟你討論這個話題,我就想知道你帶我來這靈山幹嘛?
千仞拉回了扯遠的話題,說,我帶你來靈山是為了讓你看看你的母親。
程素素說,她難道還活著?
千仞說,現在的你,不是現在的你,現在的你已經回到了過去,二十多年前。你知道嗎?
程素素聽得雲裏霧裏。
世界上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有一個合理的解釋,就像並不是所有的人都會有一個合適的歸宿。
千仞他從知道自己成了度靈媒的那一刻起,他便已經知道了在這個世界上,最最不可能的事都可能發生在他身上。
在短短幾年的時間裏,發生了多少意想不到的事情。東南醫科大學神秘的校墓處、靖西路盡頭陰森恐怖的靈山、八千萬的畫、不能看最後一頁的書等等等等,他漸漸適應了這些不該存在的存在。
千仞自從當了度靈媒之後,他現在可以以任何死人的身份回到活在這個人生前活過的世界。為的是幫冤魂討回一個公道……
千仞和程素素徑直的走上了靈山。
山上寒氣逼人,比車裏冷了好多。靖西路上,一輛輛警車警燈閃爍的停在路邊。
是一群警察準備行刑。
刑場上,站著的是一個女人,身材高挑,發髻梳理得十分整齊的女人。麵部兩縷黑發垂過額頭,飄飄然。身上穿著一件雪白的長衣,準確的說是囚衣。
女子身後,是一名正準備給她行刑的警察。威嚴的站著。
從眼神裏,看得出女子很是絕望,不知為何,她不肯做任何辯護和上訴,她接受處決,法院也維持原判。
法警大聲的問道,說出你的姓名。
女子沒有開口,反而仰起頭了,惡狠狠的看了看那正義淩然的法警。
法警又一次發問,你叫什麼名字。
這時女子才開口說到,我叫葉寒香。這個叫做葉寒香的女子麵對生命的最後關頭表現出異於常人的冷靜,淡定中清晰的吐出了這三個字。
隨後,這位法警轉身,向遠處的一院長報道,執行死刑的注備工作已經完畢,囚徒身份確認完畢,可以執行死刑,請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