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車在什麼時候停了下來,司空婷婷用力地抓著靠椅,支撐著自己坐直。
“穆飛明,你為什麼救我?”她才不會相信穆飛明會有那麼好心,一定會有目的,這個世界不會有純粹的好心人。
“看你那麼可憐,順便把你給救了。”穆飛明的聲音淡淡的,臉頰毫無波瀾。
車速變得平穩,麵前的穆飛明,司空婷婷分不清他到底是真心救自己,還是隻是假意。
“怎麼樣?我們兩個失意的人又聚到了一起。”穆飛明側過頭,臉頰揚起一抹無奈的笑容。
失意?這個詞語竄進她的耳朵,讓她甚是難受,她的大腦在一秒鍾之內,席卷著她,讓她想起公良炳亮的冰冷無情。
那個男人,那般冰冷無情帶著她,要她去把孩子拿掉,想著,她覺得自己的心被刀子割裂一般,疼痛卻無能為力。
即使司空婷婷的肚子裏沒有孩子,但是公良炳亮的表情卻那般地讓她絕望,他冰冷著眸子冰冷著表情,整張臉都像是從千年冰窟裏取出來的一般,他說:“孩子必須除掉。”
那麼無情的話語,讓她的恨意越來越濃烈,她不要就這麼輕易地放過公良炳亮,不要,不要。
心裏澎湃不已地大聲嚷嚷,但是臉頰卻沒有表現出有多麼地絕望和無助。
她知道她變了,她用滿身的刺將自己包裹著,以防自己再受一點點傷害。
“不請我喝杯酒嗎?我們兩個失意的人?”穆飛明的聲音柔柔地灌進耳朵。
她盯著後視鏡,期待著能夠再次看到公良炳亮的身影,但自己知道,那隻是枉然,輕扯了下嘴唇,然後說:“好啊,我們喝杯酒。”
登海酒吧籠罩在一片喧囂之中,穆飛明下車之後,徑直去了包房,司空婷婷跟著他腳步小心翼翼的。
這樣的氛圍讓她有些不適,但是她並沒有撒腿離開。
穆飛明坐到包廂後,完全不顧司空婷婷的反應,為自己叫了兩個妞,左擁右抱的樣子,讓她不得不偏過頭,心裏低罵著:“男人真不是好東西。”
以為穆飛明有什麼話要說,可是看著他完全沉浸在美女懷抱的模樣,司空婷婷知道,這地兒她就來錯了。
“穆先生,沒有什麼事兒的話,那我就先走了。”這裏的氛圍,著實讓她沒有理由再待下去一秒。
“哎呀,長孫夫人,不是說來喝酒嗎?怎麼一杯酒都沒有喝,就要走呢?”穆飛明推開他的左擁右抱,在桌上拿了杯啤酒,遞給司空婷婷,滿臉笑容。
盯著穆飛明杯中的酒,她遲疑了下,將酒杯接到手中,仰頭咕嘟咕嘟地將酒灌進肚子裏。
“長孫夫人,好酒量。”穆飛明邊誇獎司空婷婷,邊伸手指著門口,他的左擁右抱很識趣兒地轉身走出了包廂。
“有什麼事兒,說吧。”重重地將酒杯放下,也打消了要離開的想法,安靜地坐在沙發上盯著穆飛明,眸子裏一片澄明。
“既然碰上了明眼人,那麼我也不掩掩藏藏的了。”穆飛明端了杯酒,仰頭將杯中酒灌進肚子裏,望著司空婷婷笑吟連連。
穆飛明的笑,讓她警覺地挪了下位置,她知道穆飛明的笑容不善,想著剛剛在撒歡的女人,她提高了警覺。
“說吧。”雖然心裏竄滿了不安,但卻努力佯裝平靜著。
“長孫夫人,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事兒,就是希望你不要跟長孫文勝離婚。”穆飛明的話語直截了當,但是卻讓司空婷婷甚是迷惑,她離不離婚,跟他沒有一毛錢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