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淚不受控製地啪嗒啪嗒丟掉,公良炳亮這樣的不告而別,讓司空婷婷覺得痛楚,這比她被公良炳亮一次次地拒絕更加地難受。
癱軟在地上,無力而無措的時候,公良炳亮熟悉的聲音灌入了耳朵:“這麼早,你不多睡會兒,在做什麼呢?”
聽到公良炳亮的聲音,司空婷婷歡喜地從草地上站直了身體,奔著公良炳亮的方向,不顧一切地往他懷抱裏竄。
“炳亮,炳亮你沒有丟下我,真是太好了,真的太好了。”司空婷婷將自己埋進公良炳亮的懷抱,欣喜地道。
“我怎麼會走呢?不是答應了要多陪你幾天嗎?”公良炳亮反問的話語,讓司空婷婷破涕微笑,雖然不知道公良炳亮說的幾天具體到底是幾天,但是他的話讓司空婷婷開心。
“那炳亮,你剛剛走哪裏去了,我以為你丟下我了,我好害怕,沒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要怎麼活下去。”司空婷婷越說越傷心,眼淚晶瑩地在睫毛上跳動,讓她看上去可憐極了。
公良炳亮推開司空婷婷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司空婷婷的這副狀態,他有些心疼地張了張嘴,但是並沒有說心疼的話語。
“我去山上采了野菜,早晨的野菜很新鮮,你該好好吃飯了,感覺這些天你廋了。”公良炳亮的話語裏落滿了關切,隻一句話就讓司空婷婷破涕為笑。
“好,我們去做飯吃。”說著司空婷婷挽著公良炳亮的手,徑直往小竹屋的方向走著。
司空婷婷興致高昂地想要和公良炳亮學做飯,但是公良炳亮卻久久地沒有開動,他擰著野菜到小溪邊將野菜擇完,然後就盯著小溪的水流不動彈了。
“怎麼了?炳亮?”司空婷婷看著公良炳亮失神的樣子,心裏有些擔憂地問。
“沒有怎麼了,很想洗個澡。”公良炳亮的話語一落地,他就迫不及待地寬衣解帶,也不管站在他麵前,直愣愣地望著她的司空婷婷。
雖然公良炳亮大好的春光很是讓司空婷婷癡迷,但是她不是笨蛋傻子,清晨的溪水冰涼入骨,這麼洗澡很容易感冒。
“炳亮,水很涼,你中午的時候再洗吧,那個時候的水不會太涼。”司空婷婷關切道,但是她的關切,就如拋入水中的石子兒,拋出去一下子就消失不見,也沒有得到回應。
公良炳亮沒有搭理司空婷婷的關切,他徑直奔到了水裏,冷的裂開了嘴,甚是難受的模樣。
雖然難受但是並沒有因此而從水裏走出來,司空婷婷望著公良炳亮的表情,得意地道:“不聽老婆言,吃虧在眼前啊,怎麼樣,感受到了這話語的真諦了嗎?”這話是司空婷婷不由自主地吐口而出的,老人這個詞兒,她也是無意思地就說成了老婆。
當話語從嘴裏蹦躂出來的時候,司空婷婷采知道,她似乎說錯了話,但是並沒有因此而懊悔,更多的是開心。
開心地等待著公良炳亮給一個讚同的答案,但是卻遭到了公良炳亮強烈的反駁:“司空婷婷,你不是我老婆,我老婆是長孫玉君,是長孫玉君,是長孫玉君。”
公良炳亮連續喊了三遍長孫玉君的名字,每一次都深深地讓司空婷婷深受打擊。
司空婷婷愣在岸邊,好久好久沒有反應過來,她看著公良炳亮不聽地用冰冷的水澆著自己,她聽見公良炳亮不聽地念叨:“對不起玉君,對不起玉君,對不起玉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