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無目的地走在山間公路上,司空婷婷隻有一個目的,就是去買新鮮蔬菜,就是要讓公良炳亮吃上可口的飯菜。
正是午後,夏天的午後陽光熾熱,司空婷婷早已汗流浹背,額頭的汗珠豆大地不停掉落著。
前方的路,似乎遙遙無終點一般,司空婷婷又累又渴,卻怎麼也沒有看到有人居住。
司空婷婷有些無望,但是她不甘心就此放棄,她給自己打著氣:“司空婷婷,加油,再走一步,說不定再走一步就有人住了,就會有人賣菜了。”
可是往前走了一步一步又一步,司空婷婷始終沒有看到有人居住,也沒有看到有人賣菜。
但鬧的眩暈,讓司空婷婷眼花繚亂,她似乎會在邁出下一步的時候跌倒,但是卻強撐著,任由烈日炙烤,強撐著不讓自己跌倒在地。
依舊沒有看有人居住,依舊沒有看到有人賣菜,不過還好,前麵有一個可以盛涼的地方。
司空婷婷想還是先過去歇息一會兒,再繼續去找會比較好,帶著這樣的想法,司空婷婷往樹蔭處走著。
大腦的眩暈感更加地猛烈起來,眼看著就要走到樹蔭下麵了,可她的頭突然眩暈地讓她睜不開眼睛,最後眼前一黑,重重地跌倒在地。
公良炳亮本來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之所以還躺在床上,目的就是為了等待機會逃脫。
聽著司空婷婷要出門買菜,這是一個很好的時機,所以在看著小竹屋的門被關上的時候,公良炳亮的臉頰落滿得意的笑容。
緩緩地走出木屋,暢快地呼吸,一下子覺得世界敞亮了許多,沒有人阻攔,沒有人脅迫,公良炳亮覺得這一次,他的自由是注定了的。
所以繞著公路,緩緩移動腳步,因為身上的傷還沒有完全好,所以公良炳亮的腳步很慢很慢。
天熾熱難耐,公良炳亮甚是煩躁,尤其是麵前的山似乎無邊無際一般,這讓公良炳亮更是煩躁。
就在他往前走,不知道走了多久,心裏充滿無望的時候,眸子裏再一次出現了司空婷婷的身影。
不想看到卻又看到,而且司空婷婷還躺在地上,看上去似乎很痛苦,眉頭緊緊地擰著,公良炳亮叫司空婷婷的名字:“婷婷,你怎麼了?怎麼了?。”
叫了很久,司空婷婷都沒有答應,離開和留下突然變得兩難起來。
公良炳亮一狠心,準備不管司空婷婷,但是往前走了兩步,他抬頭望了望如此熾熱的太陽,總不能夠見死不救。
終於是狠不下心來,公良炳亮將司空婷婷從地上攙扶起來,不住叫喊:
“婷婷。婷婷醒醒啊,醒醒啊。”
司空婷婷醒過來的時候,頭痛無比,她用力地撐開眼睛,發現天已經黑了下來。
房間裏有燭光搖曳,房間是她所熟悉的小竹屋,燭光是她所熟悉的昏黃顏色。
“我怎麼回來了呢?我不是要去給炳亮買新鮮蔬菜嗎?”司空婷婷捂著生疼的頭,問自己。
可是竭力地回想,都想不到自己為何會回來,還躺倒了床上,她的記憶都停在路邊眩暈而倒下的時候。
小竹屋的門吱呀一聲被打開,司空婷婷轉過頭,目光落到門口,燭光搖曳裏,看到了手捧瓷碗往她走近的公良炳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