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太史文的一臉肅穆,掃了眼眾人,接著又道:“當今社稷垂危,有被他國掠奪之虞。本相每念及此,五內如焚,食不甘味,寢不安席,繞室煎慮。本相決意借汝嫣聖祖在天之靈,為明君鋪道,為聖主開創。列位壯士皆是我太史文有功能人,望能奮發用命,為我汝嫣朝綱,靖我汝嫣社稷!”
下麵跪的眾人聽到這裏,早已熱血沸騰,群情激昂,齊聲答道:“為汝嫣社稷!”
“拿酒來!”太史文大喝一聲。
話音方落,廳中一堆下人雙手高舉著盛滿玉酒的托盤,走到每位壯士跟前。
“幹!”太史文接過大碗,先向地下輕灑了少許,舉起碗來喝了一口。眾人觀望,皆如此行事。
太史文正待發話,忽見董倩躬身說道:“丞相!吳飛已親率部隊進宮。”
“好!”太史文將手中大碗狠狠地向地上摔去,“當”地一聲,摔得粉碎。
眾人跟隨摔之,齊齊提兵器上前。
太史文滿意的點點頭,瞠目大呼:“為汝嫣興旺,為汝嫣之榮!進宮!”
“為汝嫣興旺,為汝嫣之榮!誓死為太女盡忠!”
在激昂、壯烈的氣氛中,董倩帶著侍衛們,分頭準備去了。
福華辭了太史文,消失在隱秘處,太史文正了正衣冠朝皇宮而去。
殺機四伏的安陽城,迎來了旭日初升的黎明,朝鳳殿依然是一派平靜氣氛。
自汝嫣存續起,那裏就是皇帝召見大臣處理朝政的地方。
隻是,再過不久,那裏就要成了一片橫屍遍野的血場。
卯時,朝鳳殿“上朝!聖上駕到!百官齊跪!”禮司一如既往的高聲呼禮。
“聖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卿平身!”
“謝萬歲!”
高陽瑛端坐於鳳座上掃了眼眾臣,整個人徒然有點忐忑不安。
“太史愛卿哪裏去了?可是病了?”高陽瑛急急問道。
“丞相大人並沒有告病,應是在來的路上!”皇帝近侍賀宮娘上來回複。
“那太傅人呢?不會又要晚來吧?”
“聖上,太傅那個性子您還不知?”
“她二人都不在?”高陽瑛為難的拉著臉,道:“那朕這朝可怎麼上?”
高陽瑛此話一出,底下的一杆朝臣不少人露出了鄙夷的色彩。
“怎麼!沒有臣,聖上就不能自己主持朝政了嗎?”倏然一個雄厚的聲音從大殿門口傳來。
眾臣齊刷刷的朝門那看去,就見太史文一身戎裝佩劍怒意衝衝的而來。
很快就來到這殿中,太史文站定,不跪拜反而神威凜凜的看著高台上高陽瑛,厲聲道:“聖上!沒有了臣,沒有了太傅,聖上就無法早朝。那我汝嫣要你這等無能之帝幹什麼?何不早些退位讓賢,讓有能者稱帝治國。”
“大膽!聖上麵前豈容你放肆!”已經有人看不慣了,忙出來嗬斥。
“本相有說的不對嗎?”太史文冷冷的看了眼那個人,道:“難道你們就沒有這樣想過嗎?在場的眾人中就沒有人這樣想過嗎?”
突然被這麼一問,眾人皆無言以對,看來確實有不少人這樣想過。
“這就對了嘛!”看見他們的反應,太史文嗬嗬一笑:“如此無能之人,怎配的上這把寶座。本相以為這位置早該讓能者居之。”
“能者?”陸柏憶站了出來,臉上帶著無盡的嘲諷:“能者不會指的就是丞相您吧?”
“怎麼?不行?”太史文語出驚人,眾人驚恐的看著她。
“本相怎麼不比上頭這個無能之人有資格?”太史文手指著高陽瑛,譏笑道:“我想在場的眾位也比之有資格登上這皇位。”
“丞相莫出狂言!”裕如妝淼冷冷的嗬斥。
“本相沒有說錯!”太史文陰鷙的看著高陽瑛,大聲道:“這個瑛帝自從登基以來根本就沒有為我汝嫣做出過任何貢獻,她所有的奏章,所有的決斷都是本相幫她下的。她不過就是一個好吃懶做、淫色昏庸的之人,不配在繼續座下去。”
“朕不配繼續坐下去,那還有誰配坐上這個皇位?”鳳座上一直無語的高陽瑛突然發問。
不過,高陽瑛話音剛落,就聽見有人通傳上殿。
“太傅覲見!!!”
眾人又是齊齊的翹首以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