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都知道,那為什麼還要和我演戲?”梁丘可鑫突然間冷靜了下來,冷冷的問道。
“我隻是發現了一件更加有趣的事!”軒轅狸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看著他的眼突然精光四射。
“什麼事?”
“嗬嗬~”軒轅狸笑笑,不回答梁丘可鑫的問題,轉而咀了一下嘴,嘖嘖道:“你說這狗反口咬了它的主人後,那主人會如何?”
“你想讓我策反?”
軒轅狸點點頭,唇角勾起一抹動人心扉的笑,熟悉她的人定然知道,那笑表明她心情很好。
“我憑什麼要幫你!再說太史文。。。對我。。。恩寵有加,你。。。憑什麼認為我會幫你?”
“你說出的話連自己都不信,更別說騙我。”軒轅狸睨著麵前的人兒,輕輕一哼:“你的眼睛是騙不了我的,我知道你心中早就恨死了太史文一家,我隻不過是那個適時點燃了你心中那把火的火種。”
“你!”梁丘可鑫無言以對,軒轅狸說的很對,他早就恨透了太史文她們一家,早在他被人拐走的一霎那。
“好好想想,隻要你聽話我會給你一個讓你意想不到的意外驚喜。”
軒轅狸說完,就放開了被她一直困住的梁丘可鑫,起身拍了拍身上沾染到的塵土,轉身就要離去。
“你。。。”看著朝著廳外而去的軒轅狸,梁丘可鑫不禁出聲問道:“你是怎麼知道我的過去的,是太史文告訴你的嗎?”
聽到梁丘可鑫這麼一問,軒轅狸停住了腳步,卻並沒有回頭,淡淡的答道:“太史文是告訴了我一些,卻都是些無關緊要的。但是,你可知道。。。。。。”
軒轅狸站在屋外照射進來的陽光下,她那微側的臉上鍍上了一層金光,看上去更加的光潔如玉,那投影到梁丘可鑫身前的影子修長無比,微風而過,悄悄的帶起了她的一片衣角,看上去如翩翩欲飛的天神。
“一個人如果幹過或者走過任何事、任何地方,隻要他不死,隻要他還存在有心人的心中,他的任何一點一滴的蛛絲馬跡,皆是有跡可循。”
“就算你已經被洗白了,就算你已經重生了,就算你有至高無上的權利所籠罩、包裹,但是你身上的那些痕跡和回憶,卻永遠無法從你心中抹去,直到你死亡或者是記得你的人也相繼死去,你可能依舊會成為某些人口中那個傳說,從此生生不息、交口相傳,在曆史的洪流中依舊留下你的塵跡。你。。。可明白?”
似詢問,似自言自語,似低喃,軒轅狸不管是在說給誰聽,這都是不容人所忽視的現實。
坐在冰涼的地上的梁丘可鑫看著遠遠而去直至連身影也瞧不見的人,帶著淚痕的臉和一雙噙滿淚水的眸子皆陷入了無助的迷茫。
依舊是一樣的夜色,依舊是千年不變的月,依舊是始終伴隨著月出現的辰星點點,而在不變的一切下,變動的也隻是人心。
氤氳的水汽蒸騰在軒轅狸的周圍,眯眼仰望於天,睫毛上的露珠在月的照耀下凝結成銀珠,朦朧遮蓋於眼前,分不清月和星蹤跡點點。
“我今天是不是做得有些過了。”低低喃了一聲,軒轅狸有些煩躁的撩了撩身邊的水。
對於梁丘可鑫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處理他們之間的關係。
說和他是敵人的關係,他們竟然拉過手、接過吻,甚至還坦誠見過他的身子,做過比情人還要親密的舉動。
說和他有親人的關係,他竟然對她下過殺手、痛罵過她,連她都不住的在朝他報複,不斷的傷害他,甚至還起過殺心。
想對他好,卻抵不過曾經那痛下殺手的回憶,不想對他好,依舊抵不過看著他痛苦萬分時對他的憐愛之情。
這樣複雜的關係和心情,想她軒轅狸應該這輩子都不會在遇到了吧,如果再遇到,她真的會瘋的,這簡直就是折磨人。
重重的歎了口氣,回想著今天梁丘可鑫那激憤和羞辱的神情,她就滿滿自責、愉悅,還有那濃濃的化不開的卻始終悄悄隱藏在心底的醋意。
該死的梁丘可鑫竟然敢對著焦小狸以外的女人發情,雖然她就是焦小狸。
她能肯定他還喜歡著焦小狸,惦記著焦小狸,要不他也不會一直將焦小狸送給他的魅香戒指形影不離的戴在自己身邊。
但是一想到他最後妥協在她懷抱和吻的一霎那,她就激憤不已。
難道是她吻技太好了,還是她真的漂亮的足以蠱惑他的心,那時他接受她吻的一瞬間,她就從欲望中清醒,控製不住的甩了他一個耳光,甚至惡語相向。。。。。。直到他哭泣,直到他跟瘋了一樣的。。。。。。
“媽的!我真是吃錯藥了!”低低咒罵了一句,軒轅狸將身子猛地沉入奶白色的水中不見一絲蹤影,不見一絲波瀾。
靜默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