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刺目的眸光,梁丘可鑫猛然在軒轅狸懷中一個脊檁,條件反射性的朝自以為很安全的地方瑟縮了一下。
感覺懷中緊貼上來明顯充滿不安的身子,軒轅狸心中了然嗤笑,手上的動作很是自然的安撫著懷中的梁丘可鑫。
“丞相來不會就是來打擾鄙人的好事吧?”軒轅狸調笑,仿佛如摸小狗一般摸著懷中的梁丘可鑫,察覺懷中的人已經有些安穩了下來,心情不禁好了起來,整張臉也看上去和顏悅色起來。
“太傅冰雪聰明,怎會不明老婦今日前來的目的?”
“丞相這麼說就錯了,本人從來不關心與本人無關的事。”
“無關!”太史文咬牙切齒的吐出了兩個字,眼中的已經燃燒起熊熊烈火。
灼熱的氣息似乎就撲麵而來,梁丘可鑫蹙眉不由自主的輕輕的拉了拉軒轅狸的衣袖,好心的警告她小心。
他跟著太史文多年,怎會不知道此時的太史文已經有了怒意和殺意。
而軒轅狸像是根本沒當回事一般,心無旁騖的一個勁兒的把玩著他的手指,嘴裏還不住的感歎:“怎麼會這麼漂亮呢!”
“軒轅狸!”
太史文看著根本沒有將她放在眼裏的軒轅狸,怒火已經噴薄而出,如果她是個男人話,倒是可以用吹胡子瞪眼來形容她現在的表情。
“丞相莫怒。”小聲說道。
半晌,軒轅狸見已失控太史文依舊能維持著一個丞相應該有的風度,不禁有些佩服。
隨即收了收神,不在把玩梁丘可鑫的手指轉而握住那雙冰涼的小手,將自己身上為數不多的熱量傳了過去。
“丞相為何來此,鄙人當然知道!”軒轅狸認真的看著太史文,忽做痛心疾首狀,道:“鄙人本以為丞相能體會鄙人的一片赤忱用心,卻沒想到丞相竟然真的前來質問。”
“。。。。。。”太史文瞠目不語,有些不明的看著軒轅狸。
“丞相難道就想不明白,為什麼鄙人早朝會那樣做?”見太史文轉怒為惑,軒轅狸心中自信一笑,瞅著主動權又緊緊的握在了自己手裏,才淡淡道:“鄙人不過是為以後的光明鋪路。”
“太傅作何解釋?”太史文急忙詢問。
“嗬嗬~”軒轅狸搖頭苦笑,無奈道:“丞相就這麼不相信鄙人嗎?我們同是一條船上的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如果三皇女最後沒有承繼大統,又有哪個皇帝能容忍一式二主的下臣呢?就算鄙人是神璽智者,那高高在上的皇帝也絕不允許有人能撼動了她的地位,到時候鄙人照樣難逃一死。”
“那為何太傅今日不讓聖上立日兒為儲君?”
“立儲容易,異己難除!”
軒轅狸沉聲的吐出一句話,太史文眯眼點頭,似有些醒悟過來。
“丞相想想,如果現在就立日兒為儲,那麼勢必有很多勢力會對日兒這個新儲君虎視眈眈,比如說一直和丞相作對的裕如烈將軍又或者說是那些我們始終無法察覺的隱藏勢力。所謂‘槍打出頭鳥’,鄙人怎麼能讓日兒成為眾矢之的,成為第二個廢太女高陽皓天,又怎麼會將未來的鸞鳳皇者置於如此危險的境地。”
“太傅真是設想周到,倒是老婦誤會了。”太史文聽了軒轅狸的話,覺得自己真的有些太心急了,竟然忽略了皇位之爭中那隱藏著的許許多多陰謀、詭計。
“丞相憂心也是應該的,我們總不能看著到手的羔羊,就輕易的拱手讓給她人吧!再說,我軒轅狸要的東西還沒有得不到的,更不會就這麼輕易的讓她們得逞。現在日兒隻能稍安勿躁、靜觀其變,到時候在一網打盡,一舉除去異己,這皇位才能真正的落入我們之手,那時就真的無人能撼動了日兒的儲君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