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主客互變(2 / 2)

須臾之間,幾杯清茶下肚,軒轅狸狀似一副無奈之態,輕輕放下手中的茶杯,抬首對著離自己不遠處隱在陰影下的粗灌樹的位置揚聲道:“將軍已經來了多時,卻不現身相見,難道隻是為了來偷看在下的花容月貌?”

話音已落,卻不見人搭話,軒轅狸倒也不著急,依舊優哉遊哉的賞著眼前的夜景。

“哼”又過了很長時間,一聲冷哼從樹後傳來,不多時就見一位靛藍錦衣的中年老婦從樹後走出,轉眼間就到了軒轅狸的麵前。

看見來人,軒轅狸淡淡朝她一笑,在無月色的昏暗的燈光中顯得有些意味不明。

她抬手為桌上的另一個早已擺放在她對麵的空茶杯裏斟滿了清茶,挑眉看著滿眼殺意的老婦,微笑的抬手示意道:“將軍看在下看了這麼久,想必已有些口渴難耐了吧,不如飲下這杯清茶,在做您想做的事可好?”

“你早知道本將要來?”沒理軒轅狸的好意,裕如烈直截了當的說著。

聽見裕如烈的問話,軒轅狸聳了聳肩,唇角的笑意依舊不減,滿眼的自信,顯然證實了裕如烈心裏的猜測。

“既然知道本將要來,那就一定知道本將來的用意了。”裕如烈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見“呲啷”一聲,寒光在昏暗的燭光下乍現,眨眼間一把泛著森冷氣息的長劍就架到了軒轅狸的脖頸旁。

“嗬嗬。。。”軒轅狸低笑一聲,看著肩頸旁的長劍,並沒有一絲驚慌失措,反而用自己的兩隻手指撫上了長劍的劍身。

“看來死在這把劍下的人真是不少,就算將軍將它擦的再怎麼光亮如新,卻依舊擦不去它身上被鮮血浸透的血腥味兒。”軒轅狸挑了下嘴角,凝視著聽著她的話變了臉的裕如烈,不怕死的又一字一句的說道:“就好比人一樣,一旦撒了謊,就要用無數的謊言來掩蓋它的存在。您說是不是這樣呢,將軍?”

“說!你都知道些什麼?!”裕如烈目疵欲裂的用力將劍身壓上軒轅狸纖細的脖頸,鮮血瞬間順著細白的脖頸滑落下來,滴在了軒轅狸雪白色的衣襟上。

白和紅的相交,那顏色卻在昏暗的燭光下詭異般美麗,就仿若開在雪天的紅梅一樣驚豔刺眼。

“該知道的都知道,不該知道的也知道一些。”軒轅狸一臉無所謂的用手指沾了沾自己留下的鮮血,看了看笑意盈盈的繼續道:“就是不知道將軍你意指的是哪些?”

“別跟我耍心眼!”裕如烈惡狠狠的說著,一雙眼已是濃墨重彩的殺意:“既然你知道那些事,那也一定知道本將的脾性,你以為你知道那些事就能威脅的了本將,告訴你本將現在就能讓你以後都無法開口。”

劍身順勢又壓深了幾分,鮮血看上去仿佛就要噴射而出。

“嗬嗬。。。本以為將軍是聰明人,卻沒有想到也不過如此。”軒轅狸忽略了脖頸上劇痛,反而淡定一笑,有些好笑道:“我今天既然知道將軍你要來,又怎麼會沒有準備呢?將軍還以性命相威脅不覺得有點可笑嗎?”

聽到軒轅狸的話,裕如烈似被提醒一般頓時安靜了許多,場麵陷入了靜默,半餉裕如烈才又冷冷的說道:“神璽智者,得此人者得天下。哼,別人相信,本將卻不相信。本將隻認為你一定另有目的。說!你到底是哪個國家派來的奸細,你到底有何目的?”

“奸細不敢當!目的倒是有很多。”軒轅狸說著實話,手卻突然朝著的脖頸上的劍彈去,裕如烈隻覺得虎口一陣劇痛,手中的劍飛快的脫離而去,狠狠的插穿了剛才她隱藏的那顆灌木樹上。

此情此景卓實讓裕如烈捏了把汗,心裏不禁悚然。

如此武功高強之人,她竟然毫無察覺,若真要和她動起手來,五個她也不可能殺了軒轅狸。

看著因剛才舉動變了臉的裕如烈,軒轅狸心下有些好笑的搖了搖頭,對著身子僵硬在原地的裕如烈,客氣的說道:“將軍別介懷,我剛才的舉動隻不過是覺得接下來的話不需要一把劍的存在。哦對了。。。。。。”

軒轅狸似乎想到了什麼,邪笑繼續道:“更主要的是,那把劍架在我的脖子上實在是太重了,也不方便我跟將軍接下來的談話,不是嗎?”

“你~”看著有些被她氣得七竅生煙的裕如烈,軒轅狸心中止不住的喊著過癮。

看來她在裕如妝淼那裏受的委屈,終於能在他母親身上得到回報了,這算不算是子債母償呢?

“說!你到底有什麼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