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沒寫嗎?”在場的眾人訝然一問。
“沒寫不代表沒有。”焦小狸繼續淡淡,指尖覆上自己的眉角輕輕點點:“再說,又沒有人規定詩詞一定要寫於紙上。我隻是覺得寫出來就沒有意境了,再由別人朗讀就更沒有情感了,所以我才沒有寫。”
“那你現在趕快念啊!!”
“是啊!是啊!快念,念完了我們好評判。”
“……”
人群中沸騰了,大家都充滿了希望和好奇。
希望,不過是八卦的因子作祟,而好奇,大家顯然被焦小狸這欲擒故縱激起了興趣。
焦小狸趁眾人起哄之際,已著人搬來了一把鳳尾琴。
撩袍而坐,焚香撫琴,簡單挑出幾個單音,讓原本嘈雜的場中再一次安靜下來。
調試完畢,焦小狸輕揮衣袖,指尖下躍出動人的音符,嘴裏合著歌詞盈盈低唱。
“你見或者不見我,我就在那裏,不悲不喜。
你念或者不念我,情就在那裏,不來不去。
你愛或者不愛我,愛就在那裏,不增不減。
你跟或者不跟我,我的手就在你手裏,不舍不棄。
來我的懷裏或者讓我住進你的心裏。
默然相愛,寂靜歡喜!
……”
琴音和旋,伴著撩撥動人的歌聲,像潺潺流水般淺吟低唱,獨具風韻。
歌聲有時淒美,若露滴竹葉般玲玲作響,耐人尋味。有時婉轉得似深情交融時的一行熱淚,扣人心靈。
“你見或者不見我,我就在那裏,不悲不喜。
你念或者不念我,情就在那裏,不來不去。
你愛或者不愛我,愛就在那裏,不增不減。
你跟或者不跟我,我的手就在你手裏,不舍不棄。
來我的懷裏或者讓我住進你的心裏。
默然相愛,寂靜歡喜!”
又是一遍,焦小狸視線始終焦灼在紗幔後的粉色倩影不離不棄,她滿目癡情似能溺出水來,讓人在她眼中的洪流中迷失方向。
這一晚,她如璀璨的明星,不知熏染了多少人的心,不知奪了多少人的魂。
一曲《見或者不見》,在焦小狸手指連續的撥、挑中結束。
她收手攏袖,尾音依然還蕩漾在深色在夜空中。
而在場的眾人神色各異,有人奄氣,有人沉醉,有人嗟歎,有人羨慕,此曲雖然完結,但歌聲和琴聲的靡靡之音卻在眾人的心底留下了最美的一筆。
不用看,也不用想,眾人的表情毫無疑問的讓焦小狸成為今天比試中的贏家。
“姻緣金鈴”的新主人在今日的魅香園誕生,太史琉璃突然成為過往的神話,大家此時都為焦小狸而喝彩鼓舞。
“這不符合規矩。”太史琉璃死握‘姻緣金鈴’不願放開,怒吼聲陣陣:“這不符合比試的規矩,她並沒有在規定的時間內作出詩詞,她明明就是輸了。”
太史琉璃不堪忍受被人打敗的事實,她不相信一直無人匹敵的她竟然會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女人給打敗。
太史琉璃的自信心,自尊心瞬間崩塌,她發狂的想要將焦小狸撕碎、活剮。
眾人毫不理會太史琉璃的失常,大家知道一直高高在上的太史琉璃此時被一個五品小官打敗定是不服。
以太史琉璃的性格定然不會善罷甘休,可是這又能怎樣呢,輸了就是輸了,沒有膽量認輸的人,才是真正的輸家。
太史琉璃看見沒有人理會她,怒不可遏的回手給了身後跟著她的仆人一個嘴巴。
“焦小狸你記住,我不會讓你好過的。”太史琉璃歇斯底裏的吼出一句話隨手朝空中擲出手中的‘姻緣金鈴’,那金鈴猶如一道霞光帶著點點血跡落入玫瑰的花圃中,她則轉身奪門而出。
冷氣夾雜著太史琉璃的煞氣彌漫在魅香園中,場中的眾人下意識裹緊了身上的長袍,可是還是覺得有絲絲寒氣透衣而入。
太史琉璃果然不是能惹得,焦小狸這樣的人物今後一定會讓太史琉璃折磨死的,大家轉頭皆是一抹同情之色看著焦小狸,為她感到惋惜。
而焦小狸卻表情淡淡,隻是眼眸中瞬劃一抹深色,不知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