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高陽瑛的話看似很平常,但話音卻似有其他隱意。
“臣定不會辜負聖上的期望。”太史文硬聲保證。
……
從勤政殿緩緩退出的高陽皓日、太史文和公孫弘三人此時臉上均是一片晦暗不明之色。
“太史丞相此事事有蹊蹺,定要好好查明,本宮要讓她知道陷害本宮的後果。”高陽皓日陰鷙惡毒的說著,似乎要將陷害她們的人拆解入腹。
“殿下放心,臣定當查明一切。”
“殿下,姨母此事難道不是太女那邊的人搞的鬼?”公孫弘緊跟高陽皓日和太史文的腳步說道。
三皇女抿唇思索,狠辣之色漸漸爬上麵容,冷哼一聲:“太女身邊的有什麼人本宮不清楚嗎?太女身邊可沒有這樣的能人,一計就能讓本宮將幾年積攢下的所有糧草貢獻出來。”
“那那個裕如妝淼呢?”
高陽皓日皺眉,有些不太肯定。
“不對!”太史文一句否認,讓高陽皓日認真的看著她:“裕如妝淼絕對不會做出破壞堤壩一事。”
太史文剛說完,高陽皓日和公孫弘刹那間瞪大眼睛,大吃一驚。
“姨母!你是說堤壩之所以潰堤,是有人故意破壞?”
“沒錯!而且部署之人手段非常高明,她們早早的就派人將附近的昔陽城民遷往別處,還在河道邊開鑿了一個河渠,堤壩一塌,洪水會隨著開鑿的河渠直接進入良田,而城民卻一點都沒有生命危險,這也可以解釋,為什麼安陽會突然流入這麼都難民。”太史文越說越陰蠡。
“太史丞相為什麼不早點將此事告訴本宮?”
“臣也是剛剛得知此事。”太史文對著高陽皓日恭敬作揖,繼續道:“所以臣大膽猜測此人一開始便是打著我們在濮玉城的糧食。”
“糧食,糧食,對就是糧食!”公孫弘嘟嘟囔囔半天,突然間像發現了什麼,大驚失色的說道:“姨母,難道是…是…寒醉離焱?”
“寒醉離焱那小子可沒有這種腦子。”太史文冷冷一笑,聽不出情緒的說道:“不過他身邊的人倒是絕對有可能,比如說那個欺負你的小乞丐,現在是安陽巡察使焦小狸。”
“是她!!!”公孫弘一聽到焦小狸就想起那一堆把自己嚇暈的熱乎乎的馬糞,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姨母肯定是她嗎?看她不像是個有此本事的人。”
“看來丞相猜的八九不離十了,本宮想也可能是她。”高陽皓日冷哼一聲:“一個小乞丐能讓裕如妝淼賞識,又成為安陽巡察使,你說能沒有本事嗎?”
“焦小狸!很好!!敢跟我高陽皓日作對,我會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上。”高陽皓日眼中冷光乍現,惡狠狠道:“太史丞相可有辦法除掉此人。”
“臣認為眼下不是有所作為的時候,且不說焦小狸現在已經是朝廷命官,動起手來不是很方便。再說經過此事,以她的聰明定會加以防備。我們現在處境又對我們十分不利,所以臣認為小不忍則亂大謀,殿下還是忍忍吧。”太史文語重心長的開解著高陽皓日。
“難道就讓她得盡便宜?”高陽皓日不死心的說道。
“她我們動不了,其他人我們還是可以收拾的。”太史文突然詭異一笑:“想占我們的便宜,她們不吃點苦頭可不行。”
看著胸有成竹的太史文,高陽皓日心中稍稍有些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