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小狸很是驚悚,她在心底不停著詢問自己,大眼上下打量著裕如妝淼,似乎要看到裕如妝淼靈魂深處。
“有事快說。”裕如妝淼在焦小狸的注視下漸漸緊繃起自己的臉冷冷說著話。
看著裕如妝淼又成為冰冷僵屍臉,焦小狸立馬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表情很是浮誇道:“還好,還好還是一副僵屍樣,沒有被人掉包,剛剛真是嚇死人了。”
裕如妝淼聽到焦小狸的話臉色不由得一沉,陰鷙的看著焦小狸。
“少將軍可記得軍糧一事,下官正是為這事找少將軍來,想與少將軍一起商量對策。”看著發出冷氣攻擊的裕如妝淼,焦小狸為保小命忙轉移著話題。
當焦小狸說道正題後,裕如妝淼臉色瞬間沉澱下來一脈正色的看著焦小狸等著她的下文。
“前不久下官去將軍府詢問的那些關於地形的問題,少將軍可還記得?”
“嗯。”裕如妝淼點頭示意焦小狸繼續說下去。
“現在那個昔陽可是已有潰堤的現象?”
被問及此事裕如妝淼立馬像踩了尾巴一樣寒光瑟瑟的看著焦小狸:“太史文將此事隱藏的密不透風,連聖上都不知道此事,你是怎麼知道的?”
“那不知道少將軍是怎麼知道的?”焦小狸看著麵色難堪的裕如妝淼,唇角輕抬道:“‘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既然裕如少將軍知道,那下官也自然有知道的途徑。”
沒等裕如妝淼說話,焦小狸麵色嚴肅的繼續說著:“這件事遲早會破堤而出,而且聖上知道後勢必會雷霆大怒,到時候女皇定會追究太史丞相等人的失職之罪,那是就是幫護國將軍奪得軍糧時機,而下官這次找少將軍前來就是為此事,不知道少將軍可會幫上一幫?”
焦小狸雖然口頭上說著疑問句,但是她的話音中帶著人不容抗拒的深意。
裕如妝淼知道此事必然是他能做到的,要不焦小狸也不會找他前來。
“本將以前答應過你,隻要是對軍糧有利的事情,你但說無妨,本將定會從旁協助。”
“將軍痛快。”焦小狸臉上如釋重負,帶著邪笑的說著:“少將軍是言出必行之人,既然少將軍答應了下官,那不管下官怎麼給您安排,你定會毫無怨言的辦到。”
焦小狸一句話提醒了裕如妝淼,裕如妝淼瞬間覺得自己像是兜籃中的麻雀,早已掉進了獵人布置好的陷阱中。
“少將軍可是不願?”焦小狸故意一說,想看到裕如妝淼吃梗的樣子。
她都說他是個言出必行的人了,他再有不願他能說不嗎?再說這件事一旦辦成,將有多少士兵會生還,本來就是兩全其美的事,他何樂而不為。
“本將說道做到,你有什麼安排直接說便是。”
焦小狸看著裕如妝淼的樣子會心一笑,之後便是她和裕如妝淼的長談。
期間,隻見裕如妝淼時而皺眉、時而愁苦、時而無奈,但最多的確實欣賞的表情看著認真說話的焦小狸,他的眼中盡帶溫柔和傷感。
原來心如止水的他還會有這麼多情緒,他一直以為自己是個冷酷無情的人,所有的情緒要不就沒有,要不就是被軍旅生涯硬生生的磨平了。
然而眼前的她卻在不知不覺中帶動著他許多從來沒有的情緒,或許她真的是如岑伯所說,她對他是特別的存在。
可是他真能如一般男子一樣獲得那在一般男子身上才能得到的愛嗎?
裕如妝淼現在就像是啞巴吃黃連一樣,有苦說不出隻能自己一一咽下,落得獨自回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