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讓夜燭感到驚訝的是,這個姑獲鳥手上,居然還有一把奇怪的劍,可以吸收姑獲鳥手上流淌下的血而變得鮮紅無比,然後整個劍都附帶可怕的詛咒,可以帶來巨大的傷害。
而同樣令夜燭感到棘手的是那個時不時出手偷襲的鬼蜮,對方居然和自己一樣,速度驚人,隻是略比自己慢上一點,而五行遁術的造詣卻不在自己之下,每次都是一偷襲完就重新躲藏到樹林中。
夜燭在幾次交手中還感覺到,對方對於偷襲的時機也把握的非常準,每次都是自己預料到了對方極有可能會在這個時候出現,下一個瞬間,他的劍就殺到了。可偏偏自己在正麵受製於這個姑獲鳥,沒辦法有效提前防守或回擊。
同時也因為鬼蜮的存在,夜燭始終不敢徹底放開手腳和顧忌對本已受傷的姑獲鳥對戰,使得一度處於被動防守的下風
這樣下去,落敗的遲早是自己。夜燭在被壓製的情況下居然有了一種使用自己妖獸形態的衝動,但是最後還是被理智給壓了下去,隨意動用妖獸形態可不是什麼明智的選擇,等到小白狐趕來,她拖住受傷的姑獲鳥。自己解決那個玩偷襲的絕不是問題。
過了一會兒,小白狐終於趕到,卻在支援夜燭的半路上被鬼蜮偷襲,被鬼蜮手上利劍劃傷了手臂。鮮紅色的血液立馬彌漫開來,顯然傷得不輕。
夜燭在心裏暗叫不好,他沒想到對方居然會來這麼一出。而在他分心的時候,幾滴血正好落在他的臉上。
頓時,夜燭臉上的皮肉就如同常人的皮膚接觸了濃硫酸一般,被腐蝕變黑,還升起一陣白煙。夜燭感到自己的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疼,雖然隻是被撒上了幾滴血,但夜燭還是感到疼痛難忍,這血威力不見得超過了自己的咒術,但所能引起的疼痛絕對是自己咒術的數倍。而且還伴隨這一種奇特的癢,讓人忍不住想去撓。
但是這個時候,是絕對不能去撓的,你手一撓絕對能將你自己臉上的皮肉全扒下來,隻能忍著痛和癢等戰鬥結束後再上藥。
對方鮮紅色的怪劍再次朝自己的脖子砍了過來,夜燭趕緊忍臉上的疼痛用紫色的光劍擋下來,而這一回,姑獲鳥沒有再將劍移開,而是努力將劍往下壓,似乎想和夜燭來一場力量的對決。
夜燭心想:在以前,自己確實不敢憑力氣硬碰硬,但是現在,單憑力量,自己絕非沒有沒有取勝的機會,隻是如果長時間就這麼膠著下去的,很容易被藏在森林裏的那個家夥偷襲,而且現在,小白狐又受了傷,容不得姑獲鳥和自己拖時間。
但是事情的發展,遠遠超乎夜燭的預料,情況變得更加危險。
看到姑獲鳥利劍下即將滴下的鮮血,夜燭才反應過來,對方根本不是要和自己比力氣,而是要一招致自己於死地。
由於重力而低落下來的鮮血,在夜燭的瞳孔裏越來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