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父母很疼愛自己的這個妹妹,似乎就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自己的妹妹身上。而她自己,卻被埋葬在了這個該死的婚姻的墳墓裏麵。她也絕望過,但是又不得不為了自己努力地活下去。
南舒安源聽著谿婉妍的這般話,到最後居然還是同意了。他去做了檢查,做完了檢查之後就直接帶著谿婉妍上了車,開回了回家的路。
開車的路上一片寧靜。安源的母親坐在了後座,而谿婉妍坐在副駕駛座上。她看了看坐在正駕駛座上正開著車的南舒安源,心裏咯噔了一下。她想說什麼,卻又把話卡在了喉嚨裏。她不希望南舒安源會對自己冷冰冰的。感覺對於安源而言,自己就像是他的一個性發泄物一樣的存在。可是她不希望這樣,畢竟結婚了也有一定的時間,她怎麼能這般人忍受?所謂日久生情。真的會是日,久,生情。
看著他那帥氣的側顏,心裏有了一絲絲的滿足。就這樣靜靜地看著他好了,不說話,一句話最好都別說。
谿婉妍此時此刻心裏就是這麼想的。
車子開到了地下室裏去。安源停好了車,坐在車上的另外兩個人自己主動拉開了車門下了車。安源是最後一個下車的。他鎖好了車門就自個兒主動離開了,冷冰冰的,跟一塊冰似的。
空氣裏凝結著一片安靜的氣氛,尷尬又有點兒煩悶。她覺得呼吸都有點兒難受,叉著腰彎下了身子。安源沒有回頭,還在前麵一直走著。南母也是如此,她就一直都跟在安源的身後,一點兒都不會去理會谿婉妍在做些什麼。
等待走到這條路的盡頭的時候,安源才猛然想起了谿婉妍。他回過頭去,看著緩緩跟在自己身後的,像個孩子似的谿婉妍。他抿了抿唇,忍不住開口吼了一句:“你幹嘛這麼慢?沒吃飯嗎?”
谿婉妍搖了搖腦袋,眼前一片玄冥。她腦子一嗡,走路都要東倒西歪的。
這女人……
南舒安源咬咬唇,最後還是忍不住直接走到了谿婉妍的身旁。他一下子把谿婉妍以公主抱的方式抱在了懷裏。他抱著她朝外走去。
“安源,我好累……”婉妍拉著安源的衣領在他的懷中小聲地低喃著。
南舒安源沒有說任何一句話。
他就聽著她繼續在自己的耳邊叨叨,聲音聽起來讓自己的耳朵都有點兒癢:“安源,我好難受,感覺有點冷,又有點兒熱。”
他猛然吸了一口氣。
這是生病了嗎?
他把她帶回了家,徑直著朝著樓上走去。他踩過一層層木質的階梯,最後踢開了自己的房門,把谿婉妍帶進了房間裏。他把她輕輕地放倒在了床上,隨後又把她的高跟鞋給脫掉,又為她蓋好了一層被子。
空調開的溫度也沒有那麼低,室溫完全是屬於剛剛好的程度。
他似乎是從來沒有這麼溫柔地對待她。躺在床上的她便默默地感覺到了他為自己所作的。她無法睜開看清眼前的這片溫柔。她就隻能閉著眼睛靜靜地聽著,靜靜地聽著安源走出了這扇門之後,又立馬對著保姆囑咐著去熬製薑湯,再去把私人醫生給請過來。
保姆馬上去做了。私人醫生也很快到了家裏來。他進了房間,坐在了床頭邊,幫谿婉妍認真地把身體都給檢查了一遍。準確而言,谿婉妍現在是處於發燒的階段。
“哼,我都說你有問題了,你還不相信。”南舒安源的神態還是那般的冰冷。
私人醫生開了點退燒藥和感冒藥之後,保姆便把他給送走了。等到送走了私人醫生之後,保姆也端著薑湯上來了。南舒安源接過薑湯,他就坐在床頭邊,小心翼翼地拿著調羹舀起陶瓷碗裏的薑湯,放在嘴邊輕輕地吹了一吹,隨後又遞到了谿婉妍的嘴角。
“喝一口。”南舒安源說。
谿婉妍很是配合地努了努身子,配合地喝了一口他遞上的薑湯。
南舒安源看著她喝得有點兒累,最後想了想,直接一口把薑湯倒入了口中,火辣辣的感覺立馬充斥了整個口腔。他一下子把嘴湊上去,湊到了谿婉妍的嘴上,把薑湯紛紛灌輸到了她的嘴裏。
咕嚕咕嚕……
你,你在幹什麼?
谿婉妍緩緩才回應過來。她把眼睛睜開,眨眨眼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
他的嘴唇離開了自己的嘴唇。
頓時呼出了一口氣。
他在幹嘛?
難道,他就不害怕被自己給傳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