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佳豪對她的感情,自然是沒有對浮佩雯的強烈。他聽著佩雯說的這些話,愣是不知道怎麼回答。他把雙眉鬆開了,疲憊地靠在了辦公椅上,深吸了一口氣,卻又感覺說不出話來。
浮佩雯說的這些話也句句屬實,他實在是不知道要如何為自己辯解。最後他也隻能說著:“那為了我們的感情,我會把她給趕走的。”
今天有一個洛兮,明天就有可能出現一個羅兮,後天再來個藍兮,然後各種洛兮的替代品紛紛爬上總裁的床,背著總裁夫人做著總裁的情人。浮佩雯笑了笑,即使江佳豪是這樣說著的,那也是無法解決真正的問題源頭。江佳豪有這個挽留浮佩雯的心,卻不能把自己身邊的那些情人都給趕跑。
佩雯歎了口氣:“算了吧,你還是自個兒好好留著。就算你跟我還在一起,我也不想你把那些肮髒的病毒帶回家,親吻著那些打了玻尿酸的臉,最後還帶回來一個不知道是誰的孩子。”
江佳豪從鼻腔裏哼出了一股熱氣。
浮佩雯,你就不能這樣亂講話了嗎?
她說話的語氣還是一副冷冷的樣子。
江佳豪歎了口氣,說了一句“不會的”之後便掛斷了他的電話。
他怎麼會忍心呢?如果這位真正的,名副其實的總裁夫人願意一直待在總裁的身邊,每天佳豪醒來了以後都能看見她的話,他自然也不會選擇去尋找一個長得漂亮身材又好的床邊人了。洛兮對他而言,那也是一時情欲上的感性罷了。
浮佩雯把手機塞回了口袋裏,然後推開了衛生間的門口。她驀然看見門口站著自己的一個同事,兩人對上了眼,隨後她從自己的同事的身旁繞過。
對方笑著哼出了話:“我說那位公司大總裁的夫人為什麼狼狽成這個樣子啦?原來是總裁在外有女人了。男人嘛,難免總會偷點腥,尤其是那種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床上有過多少的女人數也數不清。”
她講話的語氣讓浮佩雯覺得很是不舒服。她的眉頭微微蹙緊,咬咬牙就想著過去算了,結果還是聽見身後的人在說話:“真是可憐了,一個結過婚的女人連婚禮都沒辦成,就被綠得隻能在衛生間裏偷接電話了。”
浮佩雯停下了腳步,猛然一回頭,問著:“你這什麼話?”
“什麼我這什麼話?”對方掃了一眼四周,隨後把手攤開笑著回答,“我這不是在敘述事實嗎?”
浮佩雯頓時低頭也跟著一笑:“哎呀,原來你也是個可憐人,看樣子比我還更可憐,像這種事你也是經曆不少了的吧。今天你對我這個‘特殊’的建議,我會記在心裏的。但是也請你記住,你不要後悔了。”
“後悔什麼?”對方一點都不相信浮佩雯會有能耐拿自己怎麼樣。她無所謂地離去,浮佩雯也看了她的背影許久,甚至腳都麻木地要呆滯住了。
浮佩雯簡單地洗了個手,離開了以後徑直朝著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深圳。
今天晚上蘇槿年因為工作的緣故所以很晚才會回來。餘笙的手中把玩著她的手機,零食零零散散地放在了桌麵上,液晶電視還在開著放個不停。手機猛然響起,讓餘笙又輸了一旁遊戲。餘笙皺了皺眉頭,接起了韓子祭這個不速之客打來的電話。
接起電話後,她隨口問著:“幹嘛,什麼事?”
韓子祭摸摸下巴,回答道:“沒有,我就是想知道你這麼晚了還在幹嘛。看來你也還沒睡覺呀。我聽鹿枳說了,你去深圳啦。”
“是啊,我來深圳找蘇槿年了。我跟他現在也挺好的,而且他又是我的男朋友了。”聽餘笙講話,就感覺他是有點兒嘚瑟的樣子。
韓子祭抱胸哼了一口氣。他又說:“我從廣西回來了。”
“啊,那這樣你打電話給我幹嘛?你不應該是去找你家黃佳佳好好地多陪陪你,比如去約會開房什麼的才對啊。”餘笙說。
她說的話,韓子祭就聽著有點兒不高興了。他別扭地撇了撇嘴,隨口道:“我把你當做我最好的異性朋友來看待,你居然這樣待我。”
餘笙頓時咧開嘴一笑:“真的嗎?真的這麼猛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