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人在男人麵前提起另一個女人隻有兩種可能!一是:真有什麼事情非得提不可!二也是真的有什麼事情,不過都是為了吃醋想要審問男人!張曄在蕊兒的眼裏看不到前者,那麼自自然然地就該是後者,雖然張曄壓根就沒有注意那女孩是不是在看自己,表情是否古怪,可是一跟蕊兒解釋便是沒玩沒了的,與其那麼麻煩做些無聊的事情,張曄倒還不如爭取睡眠時間。
“等等……”蕊兒一聽急了,怕張曄真的去找那女孩退房,腳下一忙,一個箭步如飛一般竄至張曄跟前,張開雙臂像隻蝴蝶一般攔住張曄,眼神無可奈何隻得妥協,“你不許去跟她說話,挺多我聽你的好好睡覺就是了!”
“那是你說的,現在就……”張曄的話還沒說完,之前那領著他上樓的女孩已經折返了回來,瞪著兩人很沒好氣,“兩位在這拉拉扯扯的,是住還是不住?”
張曄剛想開口,就給蕊兒一把拽到了身後:“就你有嘴巴啊?我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說嗎?”說罷,蕊兒轉頭去看女孩,臉上浮出笑容,卻是跟聲音一樣的冷,“不住,我們還來這裏做什麼?麻煩你再帶一次路吧!”
女孩一臉愕然,沒想到這拖拉時間折騰她的人比她還要臉色不好,張曄在蕊兒身後使勁賠笑,女孩這才轉身在前領路:“快來吧!你們有什麼話就不能進房間說嗎?如果吵醒其他客人,我可真不知道該怎麼做!”女孩的聲音裏全是為難。
“奇了怪了!你第一天在這裏做啊?什麼都不知道?那我教你吧!真正誰給吵醒了,不想住的就讓他們走好了,反正房錢你也收了!”蕊兒聽了女孩的抱怨,當下臉上的笑容沉下去,故意揚起聲音大叫,是生怕吵不醒那些已經熟睡了的客人一般。張曄急忙拽了她一把,“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啊?難不成吵醒了別人,還是你有理啊?”
“我向來都有理,不懂道理的是她,她不是不知道該怎麼做嗎?”蕊兒麵不改色繼續說著,下巴高揚著,傲慢的態度更勝之前。張曄心底潛藏著的怒氣就這麼給激了起來,“你剛才答應過我會好好睡覺的,難道自己說過的話都不記得了?”他張曄這是造了什麼孽啊?想來偷個時間睡個覺,卻跟了個淨會給他心裏添堵的。
“記得了!記得了!”蕊兒連叫了兩聲,臉色更加不悅,不過張曄都用那話提醒她了,她還是想說什麼就說什麼,那不是自食其言,惹人笑話嗎?走在前麵的女孩原本在蕊兒加大聲音叫嚷時便停了下來,臉色難看地盯著蕊兒,直到蕊兒給張曄喝住,她的臉色才得以緩和些。
下一刻,蕊兒已經在她耳旁帶著怒氣催促道:“你還帶不帶路的啊?真不想做生意了啊?那你還不如關門大吉好了!”女孩給蕊兒挑釁的聲音怔得麵紅耳赤,正要發作,張曄急忙上前來道歉,“這位小姐,真是對不起!我妹妹她今天心情不好,是我不好,我惹到了她,害得她把火氣往你身上撒,我在這給你賠罪!”
“賠什麼罪啊?我什麼時候成你妹妹啦?哦!你不承認我和你的男女朋友關係,還那麼殷勤地跟人道歉,你是不是對人家有意思啊……”蕊兒見到張曄那副嬉皮笑臉的模樣,臉上的怒氣更加旺盛了,儼如一隻給人拔了毛的母老虎當即就跳了起來,指著張曄就好像在看一個負心漢一般,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了!
“夠了!你煩不煩啊?你是不是不把我的臉丟盡了就不開心啊?我告訴你,你再敢胡言亂語半句話,我馬上就回陳家去!”張曄是給蕊兒徹底惹怒了,他隻不過是跟人道個歉,不希望別人往心裏去,真不知道這蕊兒的疑心病怎麼說上來就上來,狂風暴雨都擋不住。
張曄也不知道怎麼會拿回陳家來逼蕊兒閉嘴,嚴格說來他回不回陳家不都是一樣的嗎?不一樣的是在陳家會聽陳國東那個瘋子的吵鬧,留下來是個盡職盡責關懷病人的好大夫,在這卻要聽蕊兒這個瘋子的吵鬧,沒有由來就因為她強迫了張曄做她的男朋友。可是沒想到這話還挺奏效的,張曄話才說完,蕊兒臉上的霸道全部卸了下去:“好了好了,我不吵了,給她道歉還不行嗎?”
“對不起啦!姐姐,你快些帶路吧!我男朋友都快要困死了!”蕊兒到女孩麵前可憐巴巴地說著,好像道歉是出於真心的,體貼張曄也是出於真心的,跟之前那個潑辣蠻不講理的她完全判若兩人。女孩頓時就愣住了,再去看張曄時,張曄眼中是無奈而抱歉的笑意,蕊兒的情緒就是那麼善變,他不是第一天見識了,卻是拿此毫無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