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可以又怕她的,不敢理她的不想看到她的,就是沒有不怕她的,膽敢得罪她的。因為這些人,是蕊兒最討厭最不想見到的人,一旦被蕊兒發現,蕊兒就會讓他們從世上消失。
對方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就足以激怒蕊兒,構成大罪了。想讓他信的方法還不簡單嗎?就她吐一口水就搞定!
“不要啊!”在蕊兒說話的同時,張曄的聲音也焦灼地響起了,他邊說邊衝上前去拉住蕊兒,“蕊兒,別這樣!這裏是公共場所,你不可以放肆的。”張曄拉著蕊兒手,感覺心髒跳動失常,其實他也很怕蕊兒。
特別是現在的蕊兒,已經被他前兩次丟下她不理的事情徹底激怒,此刻就像隻受了刺激的母老虎,誰招惹她,她就咬誰。其實蕊兒遠比母老虎可怕多了,母老虎雖然牙齒厲害,但是口水是沒毒的。
“我放肆也是你害的!他要是死了,也是你害的!”蕊兒指著交警大聲叫道,言語之間皆是不滿,“要不是爺爺臨走前千叮嚀萬囑咐的讓我千萬別傷害你和你家老頭子,我早讓你歸西去取經。”
蕊兒那雙如湖底秋月的眸子裏竄出一朵朵火苗,嚇得張曄鬆開了她的手。不過卻忍不住在心底惶恐而又開心著,惶恐的是這丫頭不再謹記羅肖子的教誨,失去理性,直接胡來,那該有多少人要無辜受害啊?不過值得開心的是他老爹還沒成為蕊兒怒氣下的犧牲品。
“其實蕊兒……就算去了西天也不一定能取到真經的,還有個前提是必須是被點了名的四個人,你知道那四個人是誰嗎?”張曄幹咳了兩聲,偷偷瞄了司機大哥一眼,然後轉移話題道。
“我當然知道了,他們就是……”蕊兒抬聲一叫,很快就啞口了,臉色漲得發紅,噘著櫻桃小嘴,“我就是知道,隻是忘記了!你不用告訴我,也不許提醒我,我很快就會想起來了!”蕊兒伸出手指興致勃勃地比劃著,嘴裏小聲嘟囔著,似乎陷入了思考中。
張曄看著心裏悄悄得意,他就知道羅肖子是不會給蕊兒講這個的,這下總算是暫時壓製住了蕊兒的怒火,想要徹底安撫住她還得再花些功夫才行。
不過張曄這時最擔心的反而是那交警,蕊兒說了那麼多的話,他會不會被引導了?張曄搜尋到交警的時候,司機已經到他身邊,在跟他解釋著蕊兒的身份,看來蕊兒這個神經病的形象還得為他的安全繼續擔著。
“我表妹她小時候從樹上摔下來,頭部真好撞在一石頭上,受傷不輕,很慶幸地撿回了一條命,卻從此神經不正常了。”張曄見司機跟交警解釋得很吃力,隻好上前幫著他圓謊,說一句歎息一句的,“我姨媽很疼愛我表妹,舍不得送她去精神病院,不過也是找人看著她的,不知道怎麼地讓她跑了出來。我表妹她最愛扮演古代的那些女英雄人物,因此經常把其他人都看做她想擒拿的敵人。”
“可是我看她與其他的精神病人不太一樣,她的頭腦意識很清楚,甚至認識最近才被通緝的張曄……”交警說到這裏的時候刻意深刻地看了張曄一眼,話說得不算含糊,眼中想表達的意思更加明確。
“是啊!原來我表妹還喜歡看新聞啊!不過這樣好,也許有一天她的神經會因此正常。不過我看她這樣到處跑也不是辦法,大哥,就麻煩你在這裏等人送證件來,我先送表妹回家,免得我姨媽擔心。”張曄看著司機大哥說,說完話後不理會他眼中的勸阻,毅然轉身帶著還在比劃手指的蕊兒離開。
“四少爺……”司機在身後發出焦灼地呼喚聲,張曄沒有回頭,他知道他這樣走了,就會讓黑玫瑰早已布置好的計劃泡湯,但是有蕊兒在場,,他一定相信再精密,再天衣無縫的計劃,也一定會被她給搞砸。
“張曄,你什麼時候變成人家的四少爺了?你給誰看診發了財?你不是說老頭子訂下了每次出診隻收五千的規矩?”蕊兒邊跑邊往後看,最後盯著張曄眼裏滿是懷疑,見張曄半晌不答,蕊兒拽住張曄的胳膊,不讓他再跑。
“你不是都知道我淪為通緝犯了嗎?我還能上哪兒發財啊?不過你放心,我這次洗脫嫌疑回家後,一定努力賺錢帶你四處玩。”張曄說話間大口喘氣,他還沒忙糊塗,這丫頭心底還生著他的氣,一定要有機會就哄著,況且張曄準備勸她自己先回家。
“好啊!這是你說的,你要是反悔,我就讓你做王八蛋!”蕊兒拉著張曄歡快地跳著,全然將之前的滿腔怒火忘得一幹二淨的,其實在這個時候張曄不該殘忍的,不知死活地打斷蕊兒的快樂,但是他卻是非那麼做不可。
遠處可有四隻眼睛在死死地盯著他,半點不挪開,甚至可能都不眨眼,生怕那極短的功夫,張曄就溜得沒了人影,其實張曄哪有那麼好的功夫?何況他此刻還負傷在身。
“放心,我答應過你的話,我都清清楚楚地記得。隻是我現在被人搞成通緝犯,自身難保,如果不洗清嫌疑的話,被抓到了就要蹲大牢,到時候對你的承諾可能就沒法實現了。”張曄悲哀地長長歎息著。
“這怎麼行?你答應了我的,你一定要辦到,不然我真正生氣了會殺死你的!”蕊兒著急地叫起來,麵上全是憤怒,“是誰說你是殺人凶手的啊?你告訴我,我去殺了他,那就沒人指正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