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這裏可能有暗格?”張曄一臉苦笑,房間裏除了床和衣櫃之外就隻剩下一張細腳桌子和兩個凳子,簡直一覽無遺。最主要的是張曄知道這間擺設如此簡單的房間是黑玫瑰留何大姐照顧自己時為何大姐安排的臨時住所,如果這裏可能有暗格,藏著寶貝,那大旺也能像肥臀那樣突然暴斃。
張曄真心懷疑旺哥的腦袋裏是不是長了暗瘡,他已經把話暗示得這樣直白了,旺哥還是那句:“少羅嗦,不想吃彈子就照我吩咐做事!”白熾燈光下,大旺的臉和殺豬的一樣油亮,老鼠一般漆黑的眼睛死死瞪著張曄,一隻手已經伸向腰間,似乎隨時會拔槍解決張曄。
見不容商量,張曄也不再拖遝,暗自咬牙,憋著肚裏亂竄的火氣趴著牆壁拍來拍去。照這樣子有暗格一定找得出來,不過就是沒找幾個房間天就會大亮。到時候汪汪亂叫的家夥比他的狗還跑得快,也許那時候張曄就能逃脫了,不過真要替那家夥找一晚上的暗格?張曄不冤死也得累死!
那隻母狗得了大旺的命令,一直跟在張曄的腳跟後。一旦張曄有異動,它立刻撲上咬住張曄的褲子不放,等著大旺的正式處決。
何大姐的臨時住所就那麼大,牆壁就那麼四塊,張曄幾分鍾就全麵搜索了一番,大旺看著還滿意點頭示意張曄去其他房間。
早知道趕回來會遇上這檔子事,張曄當時哪會苦口婆心拚命說服何大姐?他最大的得意就是成功騙取了何大姐的鑰匙,沒想到現在白白便宜了大旺不說,他現在還得掩飾著病人的身份賣苦力。
就在張曄準備打開另一個房間門時,樓上傳來了公狗的叫聲,大旺臉上浮現出一絲喜悅:“崽崽有發現,快上去!”大旺一聲令下,連母狗都在催促著張曄快速上樓。張曄早就見過了這兩狗攔人的本事,要是真的給崽崽找到暗格或者保險櫃,那他這串鑰匙隻怕就要穿幫了。
不過張曄心裏再擔心也沒用,到了樓上,崽崽還在衝著門汪汪叫著,大旺立即命令張曄打開門,張曄本想假裝打不開的。誰知大旺像看出他心思一般,一把奪過他手裏的鑰匙串,鑰匙碰撞在一起一片嘩嘩聲,很快門被打開了。
大旺卻突然變得警惕小心起來了,用槍指著張曄威脅道:“你先進去!”看他那樣子,像是受過訓練的,不過他在受訓練時肯定進過不少裝有機關的房子,不然他也不會處處留心成這樣。
讓張曄都忍不住懷疑這屋裏是否暗藏玄機,張曄順著牆壁一路摸索著,大概在離門口三四米遠的地方找到開關開了燈,這房間確實比其他房間奇怪,一般為了方便電路開關都會設置在一進門就能碰到的地方,這裏設置得那麼特別,張曄還真差點以為碰到暗格或機關的開關呢!
在白色光線鋪滿屋子的刹那,張曄渾身一僵,他終於知道崽崽為什麼衝著屋內叫個不停了。就在他對麵的沙發上赫然躺著一個黑衣男子,身形瘦小,臉色青紫,口吐白沫,陷入無力的雙手指著張曄不停地顫抖,好像認識張曄一般。
“他……這裏怎麼有人啊?怎麼還沒死啊?他怎麼樣了?”大旺見張曄一聲不響地上前將男子扶起來,還替他把脈和看眼球時,也跟了上去。
“救我……”男子用顫抖的手緊抓住張曄不放,嘴裏吐出含糊不清的兩字,虛弱得好像是被放了血的雞,性命危在旦夕。
“放心!你見到我還沒咽氣我就能拖住你的腳!”張曄邊安慰男子,邊習慣性地在口袋裏摸索著。口袋裏一直都會裝有一包銀針的,是張曄行醫起就養成的習慣,可是當他觸碰到空空如也的口袋時,才下意識地想起銀針掉了之後,他還沒機會尋回點以備不時之需的。
沒有銀針,張曄就如同關公沒了大刀,扁鵲給人砍了手,光有一腔熱血沸騰的念想,結果是毫無辦法!這男人的樣子明顯是中了劇毒,如不及時替他施針,再拖下去就算他老爹的師父在場也無回天乏術。
麵對著張曄的一臉職業態度,大旺臉上的錯愕悄然散去,很快迎上了一臉奸笑,“你小子……敢騙我說你是小偷?你這是想做什麼?想救人啊?你是不是不知道欺騙本大爺是在自殺啊?”
說話間,大旺已經抽出了腰間的槍,指著張曄的後腦發出一陣陰森的笑聲。誰知道張曄並未露出絲毫他所想象中的懼怕,而是比他更陰森的笑:“你有種就開槍啊!我一死,你別指望能走出這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