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我每天早上采氣,中午打坐,晚上再采氣,睡覺前再打坐,這就是我每天的修煉功課了。
至於其他的時間有客戶的時候會上陣演示,有時候還會有法事,這種時候我就會和田師兄一起充當挑火工的角色(因為法事需要燒紙錢,量很大。),有時候一天都很閑,董老師就會來教我和田師兄一些八卦和卜卦也有時候會帶著我們去山上晃悠順便講講風水。
晚上的時候大家一起吃飯,聽著董老師說著以前的故事,大部分是真事,當然有時候董老師喝多了之後說的故事的準確性,就不得而知了。
總之每一天我都過得悠然自得,沒有什麼煩心事,也沒有太多的事情需要我去忙,在道場之中,感覺不到一絲的混沌或迷茫。
直到今天。
今天是我來到道場的第六個月,正好半年了,一大早董老師打了個電話給我,告訴我和田師兄在道場裏麵準備一下,有客戶要來。
聽後我們不以為然,幾乎沒過幾天都會有客戶會來,我們也沒太當回事,隻是像以往一樣準備了茶水椅子什麼的。
我:“田師兄,你說今天來的客戶回事問什麼的?”
田師兄:“還能是什麼呢,不是公事就是家事唄,也可能是好奇自己的前生今世唄。”
就這樣我倆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打發時間,過了大概半個小時之後,董老師就來了。
隻見董老師的臉色一場嚴肅,不像往常一樣漫不經心,一進門就開始分配工作了。
董老師:“小田,你去把大家的道袍拿來,小李,你去把我的銅鈴拿來,妙雲曉偉你們兩都準備一下,今天來的是一個出馬弟子來療傷來的。”
董老師的話剛說完,曉偉師姐的臉色立刻嚴肅了起來,妙雲師姐則是和往常一樣沒有任何表情。
大家各自開始忙活了起來,我則是偷偷地跑到田師兄的旁邊。
我:“老田,你說出馬弟子我知道是什麼意思,但是什麼叫做來我們這裏療傷?難道我們這邊還是仙家休養院?”
田師兄:“不曉得啊,以前也沒遇到過啊,但是你看曉偉師姐都這麼嚴肅了,這次應該不簡單,咋感覺要有事情啊。”
我倆還在猜到底咋回事的時候,突然敲門的聲音響起。
“咚咚咚。。。”
我剛準備過去開門。
董老師:“自己進來吧。”
剛說完,那人推門而入。
董老師:“你就是馳易?”
那人點了點頭,然後直勾勾的看著妙雲師姐和曉偉師姐。
董老師:“放心吧,她們兩人不會傷害你的,坐吧,說說怎麼回事。”
不會傷害你?難道妙雲師姐和曉偉師姐還有什麼殺傷力不成?我有點不解為什麼董老師會這麼說,要說有殺傷力也是我啊,瞅我這一米八的大個,怎麼看也比妙雲師姐和曉偉師姐要更有殺傷力啊。
那個叫做馳易的男的也沒多說什麼,直接坐在最近的一把椅子上長舒一口氣,放佛在準備語言。
我也趁這個時候打量了一下他,一米七左右,寸頭,看樣子應該有三十多歲了,挺消瘦的,也沒啥特別的特征,屬於那種一放在人群之中就找不到的那種人。
就在我還在尋思著之前董老師說的話的時候,他開口了。
馳易:“事情是這樣的,我是一個出馬弟子,以前都是拿別人的錢,幫別人看看病或者看看福禍什麼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從兩個月前,我的仙家就好像受了傷一樣,不管我是肇慶他還是要供奉他他都不理我了,我怎麼和他連接都沒用,就好像他根本接收不到我了一樣。”
董老師皺眉:“你的仙家是哪位?”
馳易:“我立的堂口是常仙(蛇仙),董大師,能不能幫我進八卦陣裏麵看看到底是什麼原因啊。”
董老師:“不用,你先自己進入八卦陣,然後嚐試著和你的仙家連接,我們在陣外用天眼通幫你看一下。”
馳易連連答應,拖下鞋子站在陣前。
董老師先進到陣中心搖鈴念咒開陣,然後走到馳易的旁邊。
董老師:“你,就代表你自己,請尋找屬於你的位置。”說完,大手一揮退出了八卦陣,留下馳易一人。
可能是因為馳易從事陰陽界這個行業多年,一進陣就有了感覺,站到了乾卦的位置上。
董老師看後越發嚴肅:“看來是一條大蟒蛇啊,道行不低啊。”
隨後董老師又轉過頭對我和田師兄說道:“你們倆靜心看,注意力集中,想象自己正在睜著眼打坐應該能看到些事物。”
我倆菜鳥二人組聽後趕忙照做,大概就這樣靜心的看了十來分鍾之後,我慢慢的看到一條蛇影,緩緩的從馳易的頭上浮現,是一條巨大的蟒蛇!最主要的是,這條蟒蛇帶著很重的傷,多重?頭就好像被直接拍扁了一樣,一片血肉模糊,不愧是仙家,這麼重的傷要是放在凡胎肉身上恐怕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但是這常仙看起來放佛也隻是很痛而已並沒有危及到根本。
我看著那條蟒蛇左右大幅度的搖擺,好像能聽到他的嘶吼聲總夾帶著痛苦。
我轉頭看向董老師,董老師則是對著我點了點頭,隨後繼續看向陣裏。
又過了大概十幾分鍾左右,董老師站了起來,來到陣中央,搖鈴收陣。
馳易也滿頭大汗的走了出來。
董老師笑了笑:“感覺怎麼樣?”
馳易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我感受到了我的仙家很痛苦也很憤怒。”
董老師:“那你想知道你的仙家為什麼會這樣嗎?”
馳易一臉疑惑的看向董老師。
董老師一臉淡定:“你的仙家和別的仙家打架了”
啥玩意兒?仙家和仙家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