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初遇嬴政(1 / 3)

寒冬,深夜,寂靜的趙國邯鄲城。

一位身形纖弱的女子朝著趙國扣押他國人質的府邸走去,月白色的衣裙隨風而舞,步伐輕盈踏雪而來。

“你是阿政”

朱唇親啟,躲在牆角的小男孩聞聲抬起頭來,他衣著普通,卻被撕裂了好幾道口子,露出道道被抓傷的血痕,赤足蹲在雪地之中,凍的瑟瑟發抖,而眼神中卻是毫無畏懼之色,惡狠狠的開口說道。

“沒錯,我就是嬴政,我就是秦國質子。”

左丘蕁輕笑,嗯,不錯,不愧是我大秦的後人。她向嬴政伸出右手,右手虎口處赤色的一個“秦”字,耀眼而奪目。嬴政片刻失神,眼中突然閃爍著期待和興奮的光芒問道。

“你是父王派來救我的嗎?”

這個孩子,居然不知道自己是誰,左丘蕁暗思,也是,這孩子從出生就一直待在趙國,又怎麼會知道自己的身份呢?這麼小就在他國做人質,父親丟下他和母親獨自逃生,又受盡趙國和其他各國子弟的欺淩和侮辱,心中頓生憐惜,伸手將嬴政攬入懷中輕聲說:“我是來許你一個君臨天下的承諾。”

秦國:太子府:“蕁姑娘是說要接政兒回國”嬴異人驚異的看著端坐在自己麵前的白衣黑袍的女子,大大的帽簷遮住了她的半張臉,隻露出一張嫣紅的嘴唇,而右手虎口處的“秦”字依舊耀眼。

“蕁姑娘,太子也是十分想念小公子的,不過要從趙國都城邯鄲救人談何容易啊”

“談何容易?”左丘蕁輕笑,對著呂不韋說道“我想呂先生應該自有良策吧”

“蕁姑娘此話怎講”

左丘蕁笑而不答,轉向嬴異人說道“太子覺得呢?”

嬴異人歎息一聲說“政兒是我的骨血,是嬴氏的血脈,怎能讓他繼續在外受苦。”

嬴異人眼中流露出思念與不舍,看樣子是想起了自己做質子時的遭遇,再加之長平一戰,這趙國人對秦國人更是憎恨,政兒又怎會有好日子過呢?

“呂先生呢?”左丘蕁依舊笑著詢問呂不韋。

“沒錯,”呂不韋看嬴異人已是下定決心了,便說道“呂某哪怕是散盡家財,賠上性命,都會救出小公子,保住嬴氏一族的血脈。”

聽見呂不韋這麼說,嬴異人心中的感激之情更甚。

左丘蕁看著自己麵前這兩人,開口說“既然如此,那就請呂先生明日隨我一同前往趙國邯鄲,至於太子就在這裏準備好繼位事宜”

繼位?嬴異人和呂不韋雙雙看向左丘蕁,卻看不到她的眼睛。兩人心中雖有疑惑,卻還是壓不住狂喜之情,畢竟做了這麼多,籌備了這麼多,不都是為了這一天嗎?更何況這話還是從左丘蕁口中說出來,那必定不會有假,便也不再猜疑,開心的接受了這個值得慶賀的事實。

那兩人雖是看不到左丘蕁的眼睛,可左丘蕁卻將兩人的表情盡收眼底,這秦孝文王氣數已盡,怕也就是這兩天的事了,而秦國現在是七國之中的最強,況且事實變化如此之快,若是不抓緊這個時機的話,下一次不知又要等到何時去。嬴異人這個人雖然不簡單,卻是太重感情與承諾,而呂不韋眼界高遠,能謀大事,卻也是太過重視名利與權勢。

阿政,看來那個秦國為之籌備了六百年的目標,就隻能交給你了。

趙國邯鄲城別館呂不韋匆匆來到左丘蕁的房間,“蕁姑娘,在下有要事相商”

左丘蕁打開門讓他進來,兩人相對而坐,呂不韋神情嚴肅說著“自長平一戰後,趙人甚是恨秦人,小公子和夫人在這裏的日子並不好過,不過礙於秦國強盛,卻並不敢傷害他們”

“不過若是來要人,趙國也必定不會放人”左丘蕁深知六國都怕被秦國吞並,而他們在來趙國的路上也已經聽說嬴異人已經繼位,阿政又是嬴異人的長子,自然就是秦國的太子,這趙國擁有如此重要的人質也必定不會輕易放人,留著阿政,就相當於在身上放了一張護身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