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她點上，她接過去抽了一口，我心裏卻琢磨著這算不算是接吻。嘿，我可真能瞎想。
她隻是把煙吸到嘴裏就吐出來，每次都隻吸一小口，動作很是優美，看著也很有趣。漂亮的女人無論幹什麼都那麼迷人，當然你不能往地上吐痰什麼的。她隻是一口一口不停的噴著煙霧，一句話也不說。
“和男友吵架了？”我說。我多希望自己沒說過這話，顯然這很唐突。我老是說些十分唐突的話。
“你怎麼知道？”
“猜的，嗯……遇到你這種情況，我是三更半夜一個人在外頭大哭……嗯，我沒別的意思，你別介意……”
“我不介意，你說吧。”天哪，她可真能瞎抽煙，快把我嗆死了都。
“嗯，遇到一個女生三更半夜的在外頭大哭，多半是和男友吵架了，而且極有可能是鬧分手，嗯，我完全是亂猜的，在學校裏頭遇到這種事多半人都會這麼想，你知道的。”我說。
你看的出來，她一點也不想談論這個話題。“這煙一點也不好抽，吸到嘴裏好苦啊！”她岔開話題說。我估摸我猜的八九不離十。
“啊，那個把口水吐出來就好了，把口水吐出來，你可以試試。”
女生看著我，我一時看不出來她為什麼要看我。女人真是很奇怪的動物。
“有衛生紙沒？”她說。
“什麼？”事實上，我想說的是“你要衛生紙幹什麼”，可我腦子裏這麼想，嘴裏說的卻是“什麼”。我心裏十分緊張的時候就老是這樣。
“什麼什麼？”
“呃……我是說你要衛生紙幹什麼？”
“吐口水啊，我總不能吐到地上，你說呢？”她說話的音調就好像我問了一個多麼白癡的問題一樣。
“我說，你還是吐到地上好了，我身上沒衛生紙……別看我了，我身上確實沒有。”我都說了我身上沒有，可她不信，兩隻眼睛看著我，就好像再多看一會我就能改變主意似地。事實上，我確實在撒謊，賣煎餅果子的大嬸給了我一些衛生紙，讓我擦臉上的鼻血用，我還留了一點沒用完，可我不想拿出來。那衛生紙並不怎麼好，十分粗糙的那種，另一個是我把它揣進口袋裏都皺成了一團。我實在是沒勇氣拿出來，我怕會讓她笑話。
“那我寧願不吐口水。”她說。老實說，女生強起來就是一頭蠢驢。
“隨你好了。”我又抽了一口煙，說。
女生手裏的煙還有半截，她看了一眼，便遞到我麵前，道：“給你，我不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