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怎麼就隻剩下你一個人了?你怎麼不去吃飯,還是吃過了已經?”老蛀蟲踱到我對麵一屁股蹲到烏龜床上,砰地一聲,差點把床板蹲到四樓去。然後老蛀蟲把烏龜的被子抱成團側身躺在那。那樣子真******混賬極了。
我沒有抬頭,依然看我的書,我壓根沒理他。事實上,自打老蛀蟲一進來我就再沒看進去一個字,我隻是不想說話。跟老蛀蟲聊天實在讓我打不起精神。我甚至閉上了眼睛,可立馬又打起瞌睡來。
“嘿,你怎麼不說話?生病了嗎?”老蛀蟲翻身坐起來,怔怔的看著我。
“是的,我有點發燒,頭暈的厲害,我可能快要死了。”我說。我有時候可真能瞎扯。
“你怎麼不去校醫院瞧瞧?你可真應該早些去那看看,腦子會燒傻的。”老蛀蟲說。
“事實上,我已經去校醫院瞧過了,可醫生檢查不出我到底得了什麼病,最後說我很可能得了癌症,癌症晚期,他們治不了,讓我趁早回來好給自己安排後事。”我差點就忍不住哈哈大笑。老天爺,我可真能胡扯。
“你在開玩笑吧,青蛙?”老蛀蟲滿臉的不可思議。
我終於撲哧笑出聲來。老蛀蟲見了便皺起眉頭,說道:“**的可真能扯淡,我差點就要上你的當了,你知不知道,**的可真能扯淡。”末了老蛀蟲又重複了一遍:“**的可真能扯淡。”
“沒跟你胡扯,醫生確實這麼說來著,讓我回來準備後事,順便享受這最後的美好生活,我不騙你。”我裝出痛苦的神色,聲音沉重的仿佛我真得了癌症一樣。
“得了吧,別跟我來這套,我可不會再上你的當,”接著,老蛀蟲捏著鼻子嗲聲嗲氣的說,“醫生叫我回來享受這最後的美好生活,我說你怎麼不找幾個老妓女去?你可真應該享受享受。”
“我也想來著,隻是老妓女太貴,我付不起,要不你先借我點兒?”我有些上癮了,我是故意要調侃老蛀蟲。我不常拿人開玩笑,可像老蛀蟲這樣的人,你要不這樣就沒什麼好要跟他聊的。有些人,我是說你看著順眼的人,你即使不跟他開玩笑也能輕鬆的聊上幾個小時。可像老蛀蟲這樣的,你要是不開他玩笑就沒什麼好說的。
“得了吧,我可沒錢。”誰都知道老蛀蟲家裏有的是錢,我揣摩全世界就隻剩下老蛀蟲自個不知道了。老蛀蟲出門隻打的,從不乘公交,還往臉上塗抹各種各樣的化妝品,出門總要帶上帽子,防止曬黑,見著一個人就炫耀一番他的皮膚有多好,還老一個勁的讓你拿手去摸。老實說,這家夥是個變態。
老蛀蟲開始翻小六兒的桌子,先是把桌子上的東西挨個瞅了一遍,接著又開始翻六兒的抽屜。他的兩隻手在裏麵亂撥一氣,最後把抽屜裏的東西都拿了出來,亂七八糟的全都堆在桌麵,甚至電腦上。可他還是沒能找到他想要的東西。
“**的在找什麼,老蛀蟲?你能不能幹點人幹的事?”我實在看不下去了才說。這家夥確實不負我們給他的這稱呼,簡直是個雜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