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山,不,羅天,你能不能不要這樣,損人不利已,我可以答應,我會試著接受你。”薊陽下定決心答道。
“隻接納我一個人?”他冷笑道,眼神淒然無比,血仍在流著,臉色蒼白如紙。
“你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諸葛元嬰道。
“我蒙山,要,就要全部,要不就一點也不要,你以為我會接受你的施舍嗎?要下地獄大家一起下才有意思。他用龍津劍沾著自己的血,念著咒語:“天地諸佛,地獄修羅,罪人蒙山,在此下咒……”
“羅天,不要,你住手。”薊陽喊道,他一旦下咒就將再次麵臨五百年的輪回,她至今記不清前世的糾葛恩怨,即使有人告訴她,她因沒有切身的體驗,也是懵懵懂懂,他對前世的蒙山毫無印象,可是她記得今生夜暗,記得野發發,那個沉默寡言卻滿懷痛苦的樣子,她永遠忘不了夜暗在她他妻子和兄弟背叛他的時候那種痛徹心扉。也記得那個古怪的羅天的種種行為。他變幻各種身份隻為她一個人。
諸葛元嬰試圖阻止他下咒,他的劍光飛起,卻近不了他的身,羅天的頭頂上有一層血光罩著,任何東西和人都近不得,除非他自己放棄。
諸葛元嬰被震得噴出一口鮮血。眾人也都緊張萬分的看著羅天。可是誰也無能為力,羅天已經成瘋成魔。
血光越來越亮,等到血紅發綠就表明血咒已經下定,任何人哪怕是神都不能更改。
五百年,真的要再次輪回五百年。也許對於她,不算什麼,她仍然可以會渾渾噩噩的過她的日子,永遠混沌未開一般的快樂,傻傻的享受著,愛著。可是諸葛元嬰和羅天又要一世一又一世的煎熬。處心積慮的分辨她的身份,小心翼翼的守著她,費盡心思的爭奪她。她不要,真的不要。
就在眾人絕望的時刻,紅光消失了。羅天披頭走出血光,披頭散發的猝不及防的朝他撲上來,連出三掌將三人擊倒在地,黑鷹和白睢早已重傷在身諸葛元嬰剛才跟他鬥法也消耗了大量的體力和精力,此刻全無反抗能力,如風中的落葉一般紛紛倒地。
羅天抓起他飛身,掠到他所在的那個峭壁懸崖上。然後當著眾人的麵旁無無人的吻她,是咬她。他的牙齒咬中著她的脖子上,吸著她的血。
“我這輩子得不到你,我要喝下你的血,記住你的滋味,下一輩子就能找到你,你逃不掉的。我一信我一直會輸給他,我不信我一直得不到你!”他仰天長笑,長聲駭人。薊陽被他緊緊圈住。杜子騰和其他幾人揮劍試圖躍上那座懸崖。羅天掌風一揮,他們便猶如破布一樣回去了。
“大家都別動,他的元神快滅了,這是他最後的掙紮。”東方明珠清聲叫道。
大家果然不再輕舉妄動。
元身快滅了。
他慢慢地倒下。
在最後一刻,他把她送回到眾人身邊。
悲風淒涼、蕭蕭瑟瑟;冷心黯淡、愁愁苦苦;淚眼迷蒙、寂寂寥寥;此怨此很、年年歲歲。
那具屍體不知被什麼東西拖到這邊來了。想著夜暗對自己的好,想著羅天雖然可恨,可是仍然忘不了他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