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的樣子,像是來幫我的,至少,不是來殺我的!”龍雲風感受不到墨鏡男對自己的敵意,但是,他還是有點兒納悶。
因為,他根本不認識這個人!而這個人,卻是為什麼要來幫助他?”
不,不對,他的身上,好像有著某種讓我十分熟悉的氣息,給我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好像,真的在哪裏見過,但又一時之間想不起來究竟在哪裏見到過這個人。
就在他思忖的當兒,迎麵襲來的真氣狠狠地擊打在了那由山田幸雄的念頭凝聚而成的,正在不斷地收緊的縛魂索上,森森的鬼氣頃刻間像耗子見了貓一樣煙消雲散,附著在上麵的念頭先是發出“滋滋滋”的聲音,裂痕一點一點地擴大,然後轟然碎裂。
謝了,兄弟。“解脫了束縛的龍雲風站起身子,滿懷感激地向墨鏡男抱拳道。
不管別人出於什麼目的,總之,別人救了自己,那就自然要感恩戴德。
你不用謝我。”墨鏡男一字一句地道,冷酷得像工廠中的機器發出的轟鳴聲。
我救你,隻不過是為了了卻一樁因果,我欠你的,我今日還你。”
什麼?你欠我的?“
這麼一句冷冰冰的話,讓龍雲風聽得雲裏霧裏,這個家夥什麼時候欠了我的人情,我又什麼時候和他有過交集。
隻不過,看著他那張被鴨舌帽壓得幾乎看不到一絲皮肉的臉,龍雲風還是感到些許的熟悉。
雲風,這個人好奇怪。”凝視著黑衣飄飄,像西方電影裏的俠盜一樣的墨鏡男,陸巧妍俏皮一笑,頗為疑惑地說。
小子,讓你的小女朋友先走,這個東瀛人,交給我。“墨鏡男淡淡地說,但聲音裏,卻有著一絲不容抗拒的威嚴。
誰,誰是他的女朋友?“雖然她對龍雲風傾心已久,剛才更是毫無保留地向其表白,但當”女朋友“這三個字從一個陌生人口中說出來時,她還是感到有些羞澀。
陸巧妍,快出去,解決這個東瀛人,這個兄弟足夠了。”龍雲風微微一笑,衝陸巧妍輕輕揮了揮手。
那你小心。”見龍雲風脫離危險,還得到了這樣一個高手的幫襯,陸巧妍便乖巧地點了點頭,緩緩走出了這間鬼氣森森的政教處。
你是什麼人?竟然敢來管土禦門的事?“山田幸雄陰測測地說,但他那閃爍著的眼神卻似乎是在昭示著他的色厲內荏。
這個神秘的墨鏡男子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破窗而入,輕而易舉地用真氣破掉他苦心凝練的縛魂索,很顯然,是個武道修為達到帥階練肺以上的高手。
而他自己,道術不過附體後期,武道,也不過區區鍛煉皮膜的校階中期,再加上他來到這裏的,隻是一個魂,根本無法和鍛煉了肺部,氣血旺盛,體力悠長的武道高手硬憾。
本來就要得手了,沒想到,半路竟然殺出這麼一個程咬金來。
萬分納悶之下,山田幸雄隻好扯虎皮拉大旗,搬出了在東瀛沉澱了千餘年的修行門派土禦門,希望以此來嚇住墨鏡男子的發難。
土禦門是嗎?不就是千年之前安倍晴明創立的一個不入流的陰陽門派而已嗎?你姓什麼?安倍還是賀茂?別拿那什麼土禦門的名頭來嚇唬我,小心哪天把我惹急了,直接踏入你們東都,把那什麼狗屁土禦門殺個幹幹淨淨。”
墨鏡男子緊了緊手中的棍子,漫不經心地道,但龍雲風卻感受到了一絲強悍的鐵血殺伐氣息。
似乎,隻要他願意,屠戮那個什麼東瀛的千年門派土禦門,隻是件和吃飯喝水差不多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