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湯沁落到李長卿的手裏,她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好活路。
“好痛,我在哪裏!”湯沁已經醒來。
這地麵如此的鬆軟,所以她的身上隻是受了些皮外傷而已,這深淵看來深不可測,實際上卻連人都摔不死。
如果這裏一定曾經死過人的話,那麼很有可能就是如李長卿這樣的,先是被人傷及心腋,然後不治而死。
李長卿沒有死,他現在怎麼能不報仇?
火,整個空間已經亮了起來,五味之火,就算是用來照照明,或是烤烤雞翅膀之類的也是完全沒有什麼問題!
“你!”湯沁已經掙大的眼睛,她怎麼能夠想像現在她麵前站著的人居然是李長卿?
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如果說麵前的李長卿一定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的話,那麼就是他的碧玉冠又回到了他的頭上,他好像又為了無量首座。
但是他好像又和真正的李長卿有所不一樣,那麼就是他的眼神,他的眼神現在既有冷漠,也有淫邪。
李長卿看到湯沁驚恐的樣子,他有些開心,但是還是不能掉以輕心,湯沁這樣的女人絕對不是看起來那麼簡單。
你覺得她很害怕,說不定下一秒她就又會像毒蛇一樣咬你一口。
李長卿已經被她咬了無數次了。
如果沒有湯沁,那麼李長卿今天絕對不會是這樣。
他肯定會少了很多不開心的事情。
“你想做什麼 ?”湯沁的眼神驚恐,她的身體也在向後麵縮著。
“你不是很想我娶你麼,今天就讓你知道什麼叫做先上車後補票。”李長卿已經向湯沁撲了過去,湯沁這樣的女人就算是用十種最殘忍的方試讓她去死,也不是太過份。
暴風驟雨,卻沒有電閃雷鳴。
男女之事,猶如暴風驟雨。
湯沁想哭卻怎麼哭得出來,與李長卿成鴛鴦仙侶,本來也是她的本意,但是她怎麼會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
湯沁算計一生,不過是想讓李長卿伏在她的腳下,隻是這個女人算計了這麼多年,最後還是全部落空。
事已畢,李長卿看著湯沁,她的身上有片片落紅,也不用再問,那夜曾經和自己睡過的女人一定是小紅無疑,湯沁這女人實在是心術太厲害了。
看著她哀怨的樣子,李長卿不由得一陣心寒,這樣的女人怎麼能夠是自己控製得了的。
但是如果真的讓自己殺了她的話,好像自己又動不了手。
怎麼辦?
陽光已初升,這無量絕涯,看來也是生機盎然的地方,那日光能夠穿透重重的氣旋達到這深淵絕地,也真是不錯。
那日光既照進了這絕地,也照進了李長卿的心裏。
如果順著那日光會不會就是九仙極樂的地方?
怎麼辦?
李長卿最後還是邁出了那一步。
湯沁在他的身後已經傳出了嚶嚶嗡嗡的哭聲,沒有辦法,她始終還是一個女人。
李長卿向著那日光透出的地方行去。
他心無旁鶩,一路向前,他的頭高高的抬著,他一直遵行著他的座右銘,絕不低頭。
湯沁的生或死對他來說已經不再重要,他畢竟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真是這樣。
他既然來過,愛過,恨過,得到過,失去過,那麼他就已經沒有什麼所牽掛的。
他所需要的不過是盡快的走出這黑暗,盡快的去尋找那光明。
後麵傳來了女人的聲音,“李長卿,你舍得丟下我麼?”
李長卿沒有回頭。
他已經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日光還是日光,隻是這日光卻不那麼純淨,李長卿知道自己的後麵還跟著一個女人,或許那女人現在看起來很可憐,但是他卻不想回頭看,試問,如果是你遇到這樣的女人還會回頭看麼。
車流,人流,兩股洪流交相彙集在天空下,在李長卿的眼裏就如同洪荒巨獸一樣。
李長卿居然有些緊張,隻不過才三個月,自己再回到到這個曾經熟悉的世界的時候居然覺得這麼陌生。
李長卿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屬於修仙的世界還是這個現實的世界。
前方本來應該是一片霓虹,然那霓虹灑下令人紙醉金迷的閃光,將所有從那霓虹之中進出的男女完全的陷入那肉欲之中。
但是現在沒有霓虹,那招牌卻還是萬年不變的矗立在那裏,招牌上有兩個大字,“林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