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十一章 下毒(2 / 2)

湯沁騎了半天的馬,好像她的腿已經打不開了,她站在地上兩腿發顫。

“你既然這麼怕高,那天在那牌坊上的時候,你怎麼一點也看不出來害怕的樣子。”李小抄對這個事情怎麼會不奇怪。

“我有害怕麼,我現在隻是腿有些發麻,站一會兒,可不可以?”湯沁倒是完全看不出一絲慌張的樣子。

如果湯沁要演戲,那麼就連李小抄都看不出來她究竟是在說真話,還是說假話,能夠裝瘋賣傻到連自己老爹都騙得過的人,在這方麵不可謂沒有天份。

李小抄隻覺得自己的背後有些濕,他有些懷疑那究竟是湯沁身上的汗,還是其它不知道名的液體,他已經不敢再想下去。

這種情況下最好的分散注意力的方法,當然是往自己以前住的地方行去。

李小抄卻不能走在前麵,他隻能跟著湯沁鬼鬼祟祟的東打一下,西踩一下,實足是夜裏討生活的那些鬼祟之人。

不是像,本來這兩個人現在就是在做不可告人的勾當。

月異星邪,李小抄現在就是邪人做邪事。

隻要不是太高的地方 ,看來湯沁比誰都聰明,至少比李小抄聰明,如果不是李小抄對這無量地界熟悉得不得了的話,那麼他一定會對湯沁找路的本事驚訝無比。

湯沁完全就沒有多走一分,或者是少邁一步,隻不過就是輕輕鬆鬆的,在李小抄都還沒有摸到頭腦的時候,兩個人已經走到了李長卿的窗前。

如果是往日的話,李小抄已經走了進去,到了自己的門前,當然需要做的事就是走進去。

走進去之後,按現在這伸手不見一批的光景,應該是馬上躺到床上睡覺。

李小抄怎麼能走進去,他的床上現在已經躺了一個人,那人頭上的頭發衝天而起,就算是躺在床上也是根根直立,一看那頭發就能知道和躺在床上的男子一定是個疾惡如仇大好青年。

那大好青年現在麵如金紙,看起來實在有些倒死不活的樣子,這也很正常。隻要是個正常人,連續幾天的日曬雨淋,飯也沒有吃的,現在病成這個樣子,也是再正常不過的。

如果他好好的,生龍活虎那反而有些奇怪。

李小抄現在有些不滿意,非常的不滿意,再怎麼說自己也是無題首座,在無量派裏的人望是沒得說的,現在自己病了,怎麼連一個人也沒有來看自己。

李小抄想得不錯,無量首座怎麼可能沒有人來看望,他正在想這事的時候,已經有人來了。

那是一個女人,和李小抄類似,衝天的馬尾,那馬尾的精氣神與李小抄頭上的小辮的氣質實在相似,隻是放在人家的頭上就是說不盡的嫵媚與俏皮,放在他的頭上看起來就實在與戲班子的醜角相似。

李小抄也真與戲班子裏的小醜相似,明明自己就站在窗前,可是卻不得不陪著明明恨不得自己的死的女人,看著不是自己的人躺在自己的床上。

而且那恨不得自己死的女人現在居然會為那冒名頂替自己人的流淚,那淚雖然還沒有出來,但它已經在那的眸子裏麵打轉了很久。

衝天馬尾的女子除了阿珂卻再也沒有別人,這無量山上這個時候應該不會別的年青女人能夠進出李長卿的房間。

“阿珂麼?你來了?”那病的快死的李長卿說話了,如果李小抄不是站在窗口的話,他真懷疑這句話是自己說的,再也沒有人能對自己說話的語氣了和口吻更熟悉的了。

李小抄隻能說這家夥實在是個高人。

阿珂的手上端著一個碗,“師兄,這個是我給你熬的湯!”阿珂說話的語氣讓李小抄大趺眼鏡,這不是一般的古怪,阿珂用這樣的溫柔而又委屈的語氣和李長 卿說話,這裏麵一定有陰謀。

“嗯,你放下吧!”李長卿懶懶的說道。

李小抄隻知道,阿珂那湯喝了會死人的,第一,阿珂的手藝不用說,如果是死人喝了都會從棺材裏翻起來,是因為太難喝了,不翻起來,沒辦法吐出去。

再如果阿珂都給李長卿 熬湯了,這本來就是一個陰謀。

李小抄最看不得女人哭,如果一個女人想讓他做什麼事情的話,那麼最好就是在他的麵前哭上那麼一場。

如果兩個女人都在他的麵前哭的話,那麼他就隻能一個應對辦法了,那就是立即轉身離開。

現在就有兩個女人在他的麵前流淚。

他不想轉向離開,他隻想衝進去,把那個冒名頂替自己人的大卸八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