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摧動天地,驚雷留傳古今。
神劍一出,誰與爭鋒。
當年劍聖一出,直到如今都還留下了許多可大書特書美麗而又令人驚歎的傳說。
李長卿與唐師我的這一戰就算與那些上古先賢相差還甚遠,但是從今日起也一定是會在中州地傳訟數年的一段故事。
無論是誰,都已經看出在這一戰中,李長卿所體現出來的合氣之道即使不如那唐師我,那也是天下再也找不出第三個這樣的年青人。
劍氣縱橫,流光熒動,隻見整個天空都已以隻剩下那金赤的顏色 。
這是人神之戰,還是魔域爭鋒已經沒有人能說得出來。
大道無彊,本來人與魔就沒有什麼區別。
那巨劍已經彙氣成鋒,本來都隻還是劍氣一色,現在卻已經集成了一支能斬裂長空的玄天神兵,劍乃百兵之祖,劍聖之器,又何嚐不是仙器之祖。
李長卿這個時候心裏,卻有一股躁動,那躁動在自己的心裏著實有些難安,好像是心底有什麼東西要躍躍欲試,撲之欲出,他甚至 覺得自己有些惡心,難道是看多了這日月玄光,發生了暈車的症狀。
李長卿的視線已經漸漸的模糊,他忽然覺得自己已經到了另一個時空,之中,風炎滾滾烈日長空,鷹雀俱歇,麵前已經是一片人跡罕至的蒼涼之地。
這蒼涼之地,自己的麵前那神劍已經直向前方奔去,隻是那神劍之中竟然還夾雜著閃電之力。
這無限的曠野,除了這閃電神劍之外,所餘的就隻能那紅色,血流一樣的紅色。
李長卿隻看到那巨劍神兵直向那血紅之源襲去,“轟隆”聲響起,攪起的滿天的沙塵,那沙塵也是赤紅的顏色,接著那赤紅之源就慢慢 的暗淡了下去。
自己的麵前有一片火紅的森林,那林木都是一色,那是刺眼的赤色,如果一定要說宇內有紅色的森林的話,那麼 就是三百年前的唐門之中,唐門禁地,風炎林,一目赤紅,那赤芒完全就是接天壤地,在這風炎林中,無論是什麼東西 都會變成那血流之色。
對麵站著的卻是一個自己不認識的人,那是一個耳帶銅鈴,滿頭赤發亂如雜草的四十餘歲的中年人,李長卿似夢似醒,道:“唐敖,今天這一戰,你最好還是不要妄作掙紮了,難道你看不出你絕對不是我的對手麼。”
那唐敖卻是動了一下,這樣一個身如鐵石一樣的正值盛年之人,居然臉上露出了一絲苦意,苦意就像已經遍嚐了人生苦味之後的悲涼。
唐敖的嘴角已經透出了那青紫的顏色,那正是氣脈甩創之後,周身血脈爆裂的症狀,看來他已經忍受不住,將要把那滿口的鮮血噴出來。
“敗則敗矣,隻是我想不到,我唐敖英雄一世,又能夠將我唐門絕技修練到第十重,已經是我唐門古往今來的第一人,今天居然敗於你這個無名小卒之手,真是可笑,可悲?”
唐敖說話之時,嘴角已經滲出那黑血,血為赤色,現在他心神廢,那赤中已經透出黑來。
李長卿忽的怒從心頭起,就連他自己都有些莫名其妙,如果有必要,李長卿知道自己一定是個喜怒不形於色的人,今天居然做不到收放自如,實在奇怪。
李長卿道:“唐敖你今天如果把那十仙門排位乖乖的交與我手,或許我還今天能放你一馬,如何?”李長卿說出這話極其不馴,實在與他平日說話留三分的性格大有區別。
“我還有臉活著麼,魏無忌,你既已勝,還如此的羞辱於我,這樣的品性,你覺得無量山能再那十仙門之中久立麼。”唐敖說這話的時候,笑得十分苦澀,他在笑自己的無能,也在笑李長卿的不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