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卿現在真換覺得湯沁這女子實在是不簡單,就算是自己出不一定能真正的了解她在想什麼。
這個時候外麵傳來了敲門的聲音,“李上仙,家主叫你現在出去一下,好像是來了客人。”
李長卿暗自覺得奇怪,湯府的客人什麼時候居然要到了叫自己的時候,難不成湯武還真的要把自己這個小叫花當成便宜女婿。
想想也不可能,於是應承了一聲,就要出去。
“你也知道,如果你把今天的事情對外人說了,你就休想再沾我一下,我湯沁既然沒有瘋掉,就憑你這幅尊容,我老爸豈能讓你沾我一指頭,如果那李長卿知道這事,我湯沁就算是沒有了臉,你們也休想借我的名頭去尋那無量派的晦氣。”
湯沁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壓得極低,但也完全就是一幅明目張膽的樣子,她似乎已經完全算準了這事之中兩師徒,尤其是李長卿的利害關係。
李長卿隻覺得這女人實在是不簡單。
李長卿已經走了出去,他回頭的一刹那,看到湯沁已經又恢複了那呆呆傻傻的樣子,坐在那裏一動不動,隻有一雙眼睛還透露出生氣。
李長卿覺得自己真是自愧不如。
湯氏的大廳,到處都是金光流轉,又有點點的熏香煙霧直上那青天,湯氏有大廳自己自然也有那十仙圖,隻是那十仙圖卻都是五色金絲織就,畫像的底子卻是荊國最好織錦,那錦綿也沒有個十兩黃金是買不來的。
湯氏的財力本來把十仙圖裱支如此金碧輝煌的樣子也不是一件什麼稀奇的事情。
隻見那何自妄,淩清虛正踏著那五色的祥雲,飛升而去,略有不同的地方就是,何自妄飛升的情景更添了些邊荒的黑金,那黑金發出的閃光有些邪異,閃光正是那天雷劫,黑金正是那引動天雷黑雲。
這樣的鋪陳就正好將那何自妄飛升的凶險與劍聖完全的區分了開來。
大廳現在起碼坐了十數個人。
李長卿每一個都認識,他豈止是認識,那明明就是他李長卿的大敵。
不是別人,正是那唐師我和太虛道,鶴仙居,紫微廬的弟子。
李長卿真不知道,都這極晚時候了,這幾個家夥還跑到這湯府來做什麼?
李長卿現在是李小抄,他再不高興,臉上卻不能表現出來,他隻能裝做不認識。
湯武正坐在主位,除了在無涯子的麵前,他謙卑有加之外,現在麵對著唐師我他恢複了一言宗師的樣子。
湯武隻知道,無涯子這老頭雖然話不中聽,但分寸也不能一點沒有,既然與自己都和無量派有大仇,那麼與唐師我自然有所區別。
唐師我雖然也要將上無量,與自己卻沒有一絲的關係,他不過是為了履行他的承諾,如果硬要他為自己尋仇的話,那是絕對沒可能。
唐師我一向愛惜羽翼,肯定不會為自己徇私的。
湯武計較已定,無涯子和唐師我的修為不用說,已經是天下一等一的,這唐師我仙門中盛名之久,隻是卻是年輕,今天如果能夠讓這兩個人比劃一下的話,那麼自己好像倒沒有什麼損失,還能看看這魏無涯到底高到了什麼程度。
湯武看了右手一眼,坐的就是那大小的兩個麻子,一個是李長卿,一個是無涯子,湯武向無涯子歉了歉身,表示這唐師我突然的到訪實在是與自己無幹,以後免得無涯子怪他。
無涯子卻並不理會。
“唐門高徒今日到我門下不知道又是有什麼事?前幾日本來要找那我女兒買來的小丫環,不想卻再無影跡,讓你白跑了一趟,實在是多有罪過。”唐師我既然是晚輩,天下雖然極有盛名,湯武胡子都已經白了,也不需要對他太過客氣。
坐在左手第一的自然是唐師我,唐師我果然是少年英材,無論是一舉手,一投足都有一種與外人完全不同的氣勢,這就是所謂的領袖氣質。
“我也沒有過多的事情,其實是因為近來我再次上了那無量山,卻又見了無量派師徒,得到一個信息,故此才又來叨擾湯老。”唐師我對著湯武說話極為謙卑,實在是一個懂禮數的年青人。
就這麼兩句話,語聲也是抑揚頓挫,就連那無涯子都微微有些頜首,無涯子看了看李長卿,見李長卿坐得也如山嶽一般的穩妥,自然知道若是這徒兒將那臉上的意識麻子去了,也不多讓於唐師我,心裏生出一股喜色。
“不知道是什麼信息,值得唐賢侄來傳話。”湯武坐在那龍騰皎旋的主位,看起來也真的有些世外高人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