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卿輕輕的升到半空,他飄到了那石頭的跟前,如果一定要說這塊石頭有什麼與眾不同的話。
那麼無非就是它長得特別的長大,而且實在是夠圓。
這石頭輕微的率動,如果不是仙門中人的靈識太過敏銳的話,李長卿甚至根本都感覺不出來。
這裏麵一定有什麼東西,既然有東西,李長卿就一定要來看看,可惜的是,他還不會透視,就算會,也是以後的事情了。
他決定用量原始的方法,原始的方法就是先摸摸,再敲敲,如果上麵有什麼孔洞的話,能夠讓自己再看看也就最好。
李長卿先伸出他的手敲了敲,那石頭敲起來當然是沒有聲音的,可以肯定的是那石頭基本上是實心的,如果是空心的的話,一定會有空明的響聲。
四處再看看,李長卿實在沒有看到上麵有什麼孔洞,李長卿實在不想用他最後的大招,比如說奮起神威,將這個大家夥劈成兩半,這是最後不是辦法的辦法。
看來老天也不想讓他太過麻煩,李長卿看到了那石頭表麵有一個尖尖的東西,從那尖尖的東西也實在看不出究竟是什麼。
如果一定找個東西來比喻的話,那麼它倒有些像一把劍或者刀,隻是不巧的是,這把刀是斷的,它的刃尖已經斷掉了。
李長卿可以確定裏麵有一把刀,而且是一把斷刀。
是什麼樣的刀能夠用這麼大的陣仗,這實在是一個值得研究的問題。
看起來,那刀的旁邊還有些鬆動的痕跡,或許是這石球已經把這刀包裹的太久了,也許刀的周圍已經鬆了,才會有這樣的現象。
這個理由實在是太過牽強,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石頭應該和刀結為一體才對,它又怎麼會有了裂隙。
李長卿既然想不通,他就不想。
現在他隻想把腦袋湊到那石頭的縫隙裏麵看看究竟是個什麼名堂?
於是他湊了過去,當然在湊過去的時候,他不忘將手上的火苗打燃,然後扔了一個火頭進去。
裏麵冒出了焦臭的味道,這種味道實在太常見,不是手指甲被點燃,就一定是頭發。
李長卿透過那個縫隙向裏麵,,這臭臭的味道肯定不是他的頭發,他看到那縫隙裏麵有一道光,那光在閃動著,看不清是什麼東西,但隻要是個人,都應該很熟悉這閃動的感覺。
那是一隻眼睛,李長卿在看著那眼睛,那眼睛也在看著他。
很明顯,這已經不是一雙活人的眼睛,活人的眼睛雖然也有光芒,但是絕對不會這麼耀眼。
李長卿飛向空中,裏麵一定有什麼東西,不過是沒有了生息的東西,李長卿一定要劈開它。
“天雷斬”,也不過就是輕輕的閃電之力,那石球在空中顫抖了幾下,突然間發出一聲“啪”的響,就那樣如果蛋殼般的破開了。
映入眼簾的和李長卿看到的東西差不多,一把斷了的長刀,一個死人,那死人已經有一半變成了累累白骨,他的臉上還有些皮肉,尤其是一雙眼睛還保存得非常完好,那眼睛看來倒真的特別的有神采。
李長卿從來都沒有看過這麼有神采的眼睛,這個怎麼說呢,既然是從來沒有看到過,那麼也就是自己不知道的。
占到了這兩條的話,那麼在李長卿的心中,這東西就是不存在的。
李長卿伸手將那眼睛抓在了手中,摸在手裏冰冰涼涼的,也硬硬,好像所有的玄光都是從這眼睛裏所發出來的,看來這是個寶貝 。
隻要是寶貝,它裏麵就會有許多的秘密,李長卿特別喜歡這些不解之秘。
當李長卿把那眼睛拿到手裏的時候,突的一聲響,就好像空氣裏冒出了一陣水泡似的,那具無名的死人的身體已經灰飛煙滅,就好像從來都沒有存在過一樣。
然後是“啪”的一聲響聲,那把斷刀也已經掉到了地上,變成了幾截。
這實在是件莫名其妙的事情,子不語怪力亂神,就算神也不會做完全沒有根據的事情,李長卿隻知道,這裏麵一定有什麼東西?
那把斷刀,和李長卿在無量城擊敗鍾九的時候看到的長刀一模一樣,這個是無疑的。
如果刀在那裏,那麼刀的主人也再那裏,想不到青木林一世英雄最後居然是這個結局。
無論是什麼人,到死了的時候,都是什麼都不知道了的,就算修仙有成的大神,自己的肉體無非也就是灰飛煙滅的結局。
青木林就這樣的死在那石頭裏麵,是不是太過悲催,死了的時候,伴隨著他的隻剩下那把斷刀,實在是可笑可歎。
李長卿現在覺得自己更可歎,青木林如果真的掛了的話,自己又到什麼地方去找那佛影雙絕,如果自己沒有佛影雙絕的話,自己又怎麼能打敗那唐師我,這又是一個蛋痛的問題。
老伯又為什麼會把自己弄到這個地方來,一個普普通通的老人,看起來和一般的廚師真的沒有什麼不一樣的,他又怎麼能來到這個地方?
牆上麵的那兩幅畫又是什麼意思,如果那畫是真的的話。
就問題大大了,從畫裏麵可以正出來,青木林入魔了是無疑的,那麼那蒙麵的人又是誰,究竟是他救了那個嬰兒,還是青木林正要從他的手中救回那嬰兒。
這個問題李長卿雖然很感興趣,但是無疑,他對怎麼擊敗唐師我興趣更大。
現在天光大亮,他正在山坳之中穿行,自己的懷裏多了兩個本來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李長卿把那把死神鐮刀一樣東西拿了出來。
他大吃一驚,這根本就不是什麼死神的鐮刀,這就是一把刀,或者說是一把斷刀,這斷刀就是青木林那把長刀上麵斷掉的刀尖。
現在李長卿已經知道為什麼那斷刀的周圍會有鬆動的痕跡,看來也隻不過,就是有人曾經用了死力氣把那從石球裏麵伸出來的刀尖給掰斷了而已。
看來掰斷這刀尖的就是那蒙麵人,正常情況下應該是他想拿到那把刀,但是最後卻隻得到了刀尖,看來這兩個人的力氣都很大 ,要不然的話,那刀尖也不會那麼容易的斷的。
刀已經斷了當然就是一把沒有用的刀,媽的,李長卿心裏罵了一句娘,再怎麼說,青木林的刀又怎麼會是那麼容易掰斷的。
現在隻有了一個解釋,那因住青木林的石頭看來能夠吞噬一切進入它身體的東西,既包括的青木林,也包括了那把刀,有人卻不想那把刀就此完蛋。
可惜的是,他隻拔出了刀尖的時候,那把刀已經完蛋了。
李長卿看著這刀尖,那刀尖在陽光發出的是極為刺眼的光芒,鋒利的陽光,還有鋒利的刀光,它們再怎麼鋒利也無法斬斷李長卿現在心裏的亂麻。
李長卿現在隻知道這刀尖已經沒有什麼用處,最大的用處也就不過是,拿回去讓師父看看這玩意究竟是不是青木林的。
這裏麵一定有讓人非常不爽的故事。
想到不爽這個字眼的時候,李長卿已經發現了更大的不爽現在正在他的麵前。
沒有風,卻有一個人,鋒利的陽光,鋒利的刀光,當然還有一個鋒利的人。
現在自己的麵前就有一個那樣的人,當然看出來這個人是絕對不懷好意的。
有誰看到天白天還把自己遮得嚴嚴實實的人,不是神經的話,那麼就隻有一個可能行,正準備做見不得人的事的人。
“你不熱麼,如果你把臉上那黑不溜秋的東西摘掉的話,說不定我會假裝不認識,看你熱得心慌,我實在是很同情。”李長卿現在摸的是他的頭發,他的頭發根根直立。
有時候他的脾氣也是直來直往的,這就好像他永遠都不停的橫衝直撞的性格。
不過,麵前的這個人還真的熱得難過,他虛浮在半空,也看得出來,他現在的身上有一股殺氣,這殺氣當然是為李長卿而生的。
大白天的,太陽又是這麼的毒,看來殺人的活也不是那麼舒服的,比如現在。
“李長卿果然是一個表裏不一的人,這個時候還能說得出這樣的笑話。“黑衣人雖然蒙著臉,他臉上的那黑巾卻對他的說話聲毫無妨礙,他的一字一句都是那麼清晰。
看起來,他雖然有殺人的想法,但還不是那麼決絕。
“原來你還真認識我,我李長卿的大名是無人不曉的,但是仇人實在不是很多,而且我的仇人根本用不著蒙了麵來找我。”
言下之意,這人既然不敢露麵,那麼一定是一個自己認識的人,而且聽這聲音,雖然他刻意的壓低了嗓音,但能夠看出來這絕對是一個年青人。
“在這樣的地方都會突然出現一個人攔路,看來你和我剛才看到的東西有關。”李長卿說的也不過是一句廢話。
雖然是一句廢話,但是那人的眼睛裏的殺機卻更濃了,“不管怎麼說,我本來不想殺你,不過你既然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你也隻能怪自己命苦了。”黑衣人說出這話的時候,已經向自己飛渡了過來。
那速度實在,李長卿驀的捏氣,憑空飛升了十丈。
好險!李長卿自己都覺得能躲過這一擊實在是運氣,自己最近的運氣一直都不錯。
一個人如果老是靠運氣的話,說明那已經不一定是運氣。
黑衣人也“咦”了一聲,看來他也覺得很奇怪。
他本來就有十成的把握把李長卿抓住,煮熟的鴨子都飛了,這算是一件奇怪的事情,但也不是不會發生,不然的話怎麼會有這一句話。
“你這家夥也太壞,怎麼完全不講道理的,就算你要殺人,也要給個理由先。”李長卿雖然知道這一戰是一定避免不了的,但是一來就打,不管怎麼說也實在是沒有道理。
“現在既然沒有人,我給你說說也無妨,我實在不能相信,在這樣的地方,你還能跑得掉。”黑衣人現在已經和李長卿在一個齊平的位置。
“你剛才看到的是以前的無量派,你現在想必已經知道。”那黑衣人既然有百分之百擊殺李長卿,那麼他現在把手抄在懷中,也說明了他的自信已經不是一般化。
李長卿不答話,他大概能猜出那是以前的無量派,但是卻不是百分之奪的肯定,現在這個蒙麵人已經幫自己解決了心中的疑惑。
“你還看到了那牆上的那幾幅畫。”這個也是肯定的。
“然後你還下了無量派的地宮,看到了一個死人。”黑衣人說話不緊不慢的。
“當然,看來我所有的經曆你都知道得很清楚。”李長卿也覺得這實在再正常不過,隻要是任何一個不太膽小的人,見到那些稀奇古怪的東西,都不會放下一探究竟的好奇心。
“就算我看到了那些東西,也並不能成為你要殺我的理由,因為我對那些東西實在是看不明白。”李長卿對那些過往本來就從來沒有了解的很透徹,他不明白也實在是正常。
不過,他現在好像有些明白了,既然自己來這地方的訊息隻有老伯知道,那麼已經沒有什麼說頭。
如果不是老伯泄露了自己的行蹤的,除了這個也實在想不出是什麼理由。
“我現在隻想問你一句,是不是那個死胖子泄露了我的行蹤。”李長卿當然會問這句話,如果對麵的這人有必殺自己的把握的在,他當然會說出這個問題的答案。
除非他沒有必然的把握,不過看起來不像。
李長卿就是個不怕死的人,也不是不怕死,如果你真的要讓他相信自己會死的話,那麼除非是自己真的已經死掉,這就是所謂的絕不低頭。
黑衣人不置可否,他不說話的時候,表明李長卿說的應該是真的。
“這個也已經不重要,既然你來半路截殺我,看來那裏麵的事情肯定與你有關。”李長卿說的本來就是廢話。
廢話雖然沒有意義,但有時還是會有它的用處,比如說李長卿現在已經看到那黑衣人的身體突的顫抖了一下,李長卿的話如果沒有說中他的要害的話,他是不會有這樣的表現的。
“媽的,這是什麼世道?你這麼年青,為什麼會和那裏麵的那些死人產生關係?難道裏麵有個人是你的老爸?”李長卿這句笑話不好笑,但絕對要命。
他肯定已經說中了那人的要害,因為那黑衣突然的衝了過來,這動作真的是迅雷不及掩耳,比閃電的速度更快,比雷鳴的聲音更驚人。
李長卿已經知道自己絕對不能躲過這迅雷的速度,所以他隻能蓄起自己全身的的合氣之力,來抵擋之一擊的狂暴之力。
這本來就是一股狂暴的力量,李長卿覺得它看起來實在是有些眼熟,因為它曾經在自己的身上出現過。
本來就是這樣,那感覺與日本浪人傳給自己的佛影雙絕何其相似,不同的是,這黑衣人的氣勢中的邪異的力量更加的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