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卿,過流雲,惡斯遠三個人站在那隻剩半截的石像前
過流雲硬要來看剛才吳天祿昏倒的地方,李長卿沒有辦法,不得不隨他一起,但他看怎能說出吳天祿是用了愛瘋才造成現在的局麵,相信就算李長卿覺得說出來沒有什麼,常唯墨也是絕不允許的。
實際上李長卿現在更是心急如焚,如果過流雲不知道詳細情景的話,豈不是更難以找出病因,李長卿已經陷入了兩難之中。
“天祿師弟是陰陽失調的症候,他體內本有先天罡氣,不知道怎的,好似突的被人抽幹,又接觸了外界的合氣之力,他的身體抵受不住,所以突的暈厥。”過流雲已經把這病症說得明明白白。
“隻是暈厥麼,那麼不是沒有大礙。”李長卿不懂醫道,但大致這樣認為。
“暈厥的症候也有很多,天祿師弟是屬於真氣逆轉,體內突的膨脹,他的神識經受不住,說不得此生不醒也有可能。”過流雲說得沉重。
李長卿知道這就是前世的植物人,如果吳天祿就此不醒,那麼自己真是罪孽深重。
就算是學會了佛影雙絕,將唐師我擊敗,可能此生也遺憾無比。
現在他想的是吳天祿究竟是怎麼回事,居然會搞成這個樣子。
很顯然,他的症狀是普通合氣之力,與何自妄的先天罡氣相遇而造成的排異的後果。如果沒有別的原因的話,那麼隻有一個可能,就是那愛瘋裏麵本來還殘流有合氣之力。
這個也屬正常,現在他已經沒有辦法,隻能去找常唯墨。
無量大廳,常唯墨,李長卿對麵而立。
常唯墨也沒有想到是這樣的結局,“你且把這事放在一邊,現在抓緊你的功課要緊。”
“你不要以為我在泰山弟子麵前失信是因為你們幾個小免崽子相逼的原因,我無量派好歹也是仙門宗府,我常唯墨怎麼會是那麼沒有氣節的人。”
看來就算是老大不小的人,撒起謊來也是一套一套的。而且常唯墨的眼睛都沒有眨。
“你既然能夠將鍾九擊敗,也不可能是全靠運氣,那鍾九雖然與唐師我不可同日而語,但也不是天上地下的差別,或許你有勝機也是大有可能。”
既然是一派的宗主,當然從來都是說話留三分,他現在想的是不是李長卿或許有勝機,而是李長卿必須勝。
李長卿卻隻能聽著,他現在知道自己隻不過是碰巧讓老伯傳了一點點佛影雙絕的法門,所以擊敗了鍾九。
現在無論是讓常唯墨,或者是老伯來傳授自己那所謂的魔功也不大可能。
愛瘋又突然出了這樣的問題,看來短時間內自己想要什麼進步是不大可能了。
正在亂想,門外又傳來呼喝。
“鎮邊使穀清風拜見無量宗主常唯墨。”
接著就看見門外進來了一個中年人,那人頭發極短,就好似李長卿前世所見的光頭一樣,隻不過那光頭上還長著一分的頭發,根根豎立,看起來倒像鐵絲一樣的堅硬。
人既然是這樣的發型,整個人的氣質看起來就極為的彪悍,雖然身上著的是日常的居家服,不過他的身上還是透露著一股殺伐之氣。
這個就是鎮邊使穀清風,既然是一方的鎮守,看起來有些軍人的氣質那是再正常不過。
實際鎮邊使也算得上是封疆大吏,尤其是在這無量地界。
本來幾乎已經與北蒼接壤,雖說近些日子看來沒有什麼戰事,但也是屯有重兵的地方,以防北兵來犯。
手握重兵的人自然不是朝中那些閑散的軍職所能相提並論的,但在仙門宗主麵前也還是得謙卑有加。
但是非常的明顯,那穀清風現在對 常唯墨並不尊重,就算是普通的揖手之禮,也不過隻是虛應了事,嘴上就連招呼都沒有一個。
常唯墨的臉色當然變了,雖然最近一直是焦頭爛額,但這普通的兵將,與仙門毫無瓜革的人現在也不把自己放在眼裏,常唯墨當然會不悅。
不過,既然是一派宗主,該有的氣度還是必須得有的。
“穀鎮撫大駕光臨,實在是有失遠迎,不知有何貴幹。
“上茶,本門的弟子太也愚鈍,別人無禮,我們也不能失了禮數不是。”誰都可以看出常唯墨在數落弟子。
但他的眼睛卻看著穀清風,權臣之類,或許升鬥小民畏如蛇蠍,但仙門中人還不放在眼裏。
穀清風隻是用鼻子出氣,“哼“了一聲,也並不作聲,眼睛卻看著李長卿,好像就要噴出火來。
李長卿隻知道這穀鎮撫戰陣之上好不驍勇,真的可以說是“壯誌饑餐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