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卿終於明白了,吳天祿實在是作出了天大的犧牲,隻是自己卻不知道怎麼表達自己的心意,大恩不言謝,就是現在的真實寫照。
“你把這個東西拿著吧,其實本門的破魔之刃,與這個奇怪的盒子,都是魏祖師爺傳下來的,裏麵有無窮的玄機,不過師父我是搞不明白了,就看在你的手上有什麼造化!”魏無忌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好像已經放下了一個重重的擔子。
李長卿覺得他就像前世的那些家長一樣,自己再也無力拚搏,於是將所有的寄托都放在下一代的身上,李長卿不由得有些鼻子酸了,他想起了自己的爸媽。
李長卿最後終於誌得意滿的拿到了他的愛瘋,果然不出他的所料,那東西已經開不了機,當然是這樣,曆經了不知道多少的時光,如果不是因為機緣巧合,早就連屍體都不知道跑到那兒去了,怎麼現在還能在自己的手裏。
現在他的第一心願就是把電話修好,至於吳天祿的事,他已經有了計較,也不過就是把他的那先天罡氣,用愛瘋的內置電池存起來,然後再輸到自己的體內,看來這個小小電池的功能已經成為了這個世界的唯一。
如果自己真的能吸納何自妄的先天罡氣的話,那麼自己有可能會步何自妄的後塵,去往無名之地,最少也說不定可以縱橫宇內,在這個大陸都不是圓形的地方,或許也再沒有銀河,宇宙的界限,但自己既然來了,就要轟轟烈烈的幹他娘的一場。
現在他第一要做的事,當然是去吳天祿處,去看看這個沒心沒肺的小子,然後用自己前世拆螺絲的本事,將那愛瘋拆個八塊,不把它修好,自己也不用混了。
本來一個人好好的走在路上,遠遠的看見阿完那小子來了,臉臭得要死,也不知是誰借了他的錢沒有還。
說到李長卿,當然是對他真正的好的,所以現在李長卿看到他如此的臉臭,心中已經有了主意。
“阿完,你做個那個表情幹什麼。”李長卿看到阿完的臉是爛的,所以他笑成了一朵花。
“大師兄,師父找你有事,你這麼快就出來了,完了麼?”
李長卿看到阿完過來,手上拍的一下敲了他一下,道:“我問你,你臉那麼臭作什麼,你不回答,反而來問我,是不是想死了?”
阿完一下子吃痛,人卻躲都不知道躲,臉色已經變得更深沉,道:“沒什麼事。”
“你這小子,你不脫褲子,我都知道你拉什麼屎,還不快說。”李長卿假意生氣道
阿完卻看著他,道:“師兄,你剛才又說粗話。”
李長卿道:“有麼,不記得了,快說,你有什麼事。”
阿完當然拿他沒有辦法,道:“其實是我父母病了。”
李長卿道:“病得重麼,也不過就是病而已,找個醫生治治就可以了,有什麼大不了的。”
“這個病不是那麼好治的,而且我也沒有那麼多的錢。”阿完搖搖頭道
看他的樣子這個病是很嚴重的,阿完說話也從來都不打埋伏,他說不好治,那麼一定是真的。
李長卿想起了那老兩口,都是前世自己無論在什麼地方都能看到中國式農民,為了自己的孩子傾其所有。
他們往往也會犯同一個錯誤,比如就是將自己的送到完全沒有前途的三流大學去學習打遊戲,耍朋友之類的。
阿完的父母也是一樣,辛辛苦苦的掙錢,無非就量指望阿完能夠儕身仙門之列,哪裏知道他們的兒子根本就不是那塊材料。
而現在更是雪上加霜,不知道是得了什麼怪頭怪腦的病,看阿完的樣子也絕對不輕鬆,李長卿現在當然隻能說安慰他的話。
“什麼大不了的毛病,你沒找過流雲那小子麼,保證他給你藥到病除。”李長卿又恢複了嬉皮笑臉的樣子,他從來都看不得別人不開心,尤其是自己身邊的人,所以他當然要用自己無盡的感染力,來讓他們每天也把微笑掛在臉上。
“也隻能試試了。”阿完既然這樣說,李長卿卻知道,絕對不是那麼容易,阿完雖然沒有練功的天份,不過也絕對不是傻子。
看他的樣子,即使湯武那老頭子沒有瘋,也不見得有十足的把握,何況他現在已經是個瘋老頭,但李長卿並不會將這件事說出來,他實在不想阿完把那張臉拉得更長。
於是兩個從穿過了無量派那寬及百丈的修習的廣場,向平時師兄弟們打座的地方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