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過了兩三天,李長卿發現平時的飲食已經大有不同,自從貢山,華山,泰山弟子上山以來,實際上無量派的飲食已經大有改觀。
無量派本來是個清苦的門派,不過常有的禮儀還是應該有的,既然這些外門弟子來到無量作客,自然在飲食上要更加的繁複一些。
所謂的繁複也不過就是添了些雞鴨魚肉,雞鴨魚肉對於泰山,貢山弟子來說,本來不是什麼稀奇的物事。
但對於華山吳老會的弟子就大不一樣了,吳老會正如其名的氣質一樣,就像個老農或山野之人一樣,華山雖富,卻從來隻信仰無為之道,實在是個存天理,而滅人欲的仙門。
所以即使如蘇鸞蘇櫻這樣的年青女子,穿著的衣裳也不過荊衩布裙而已,至於那何呂,一來聾啞,二來又天性木訥,看起來就如阿完一般,完全就不像仙門中人。
兩個人一個皮膚臘黃,身條瘦弱,一個黑黑壯壯,高如鐵塔,兩個人站在一起實在是絕配。
那感覺一個就像是食店的小二,另一個就像是幫郎中采藥的幫傭。
現在他們兩個就站在一起,不過很明顯他們是被矮看了,兩人明明一個是廚藝高超的大廚,另外一個卻是技藝高超的郎中。
現在郎中緊緊的握著大廚的手,看郎中的樣子,實在是激動,他不知道發現了什麼新大陸,激動的已經說不出話來。
當然就算何呂不激動,他也說不出話,因為他是個啞巴,所以當他想要說話的時候,他自然會帶上個翻譯。
翻譯的責任自然是由蘇櫻或者是蘇鸞來擔當,這也沒有區別,蘇櫻,蘇鸞本來就是親姐妹,她們已經好到無論做什麼都隨時隨地的在一起,也包括睡覺的時候。
如果有那一個男人能夠娶到她們中的一位,那可就有豔福了,因為她們無論什麼時候,都是睡在一起的。
“何呂的意思是他非常感謝無量派這兩天的美食,他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多好吃的東西。”說這句話的是蘇櫻,蘇櫻,蘇鸞長得極為相似,其實她與蘇鸞最大的區別就是嘴巴更加的小巧。
所以她叫著蘇櫻,蘇櫻豈不是更應該長著一張櫻桃小口。
當她說話的時候,你看著她的小嘴一張一合,實在是想把她拉過來,然後用舌頭把她的嘴巴堵住。
至少李長卿現在有這個想法,不過也隻能想想,因為他最近發現李長卿的偽君子形象不僅僅在無量派的門徒中定了形,即使在無量城中也是這樣,他還不能破壞李長卿的高大偉岸的形象。
因為他發現如果能夠保持這高大偉岸的形象的話,貌似更能獲得不少女孩子的歡心,即使自己前世做鴨也知道這個道理。
就算是鴨也需要隨時裝成一幅大學生的樣子,誰又知道真正的大學生看起來反而是牛郎一樣。
就像現在很多的男人喜歡做女人,女人又喜歡做男人。
蘇櫻說出這句感謝的話的時候,誠意其實十足,雖然她是在給何呂當翻譯,其實也是她的心裏話,女孩子當然不喜歡時時刻刻把吃喝掛在嘴上,通過何呂的嘴巴說出來也不錯。
然後蘇櫻就看到李長卿正在看著她,不得不承認,李長卿是個道貌岸然,又是一個一臉正氣的年輕人,更難得的是他又是無量派的首座弟子,何況他長得高鼻深目,臉上的線條又極其硬朗,一張薄薄的嘴唇表明了他是個充滿智慧而又深沉的年青人。
這樣的男子豈不正是所有女孩子的夢中情人。
何況現在在一個郎中,一個廚師的麵前,李長卿更是鴨立雞群,不可一世。
所以蘇櫻的臉紅了,看來女孩子的臉太容易紅也不是好事,因為誰都可以看出她有些不好意思。
女孩子遇到不好意思的時候,豈不是因為看到了自己心儀的男子。
既然李長卿已經把蘇櫻看到低下了頭,於是李長卿把目標轉向了蘇鸞。
蘇鸞的嘴巴當然比蘇櫻要稍微的大一點,而且她的嘴唇飽滿,看到那嘴唇就覺得一定極有彈性而又極有質感,所謂的性感大概就是指的這種嘴唇,肥而不膩大概也就是這個意思。
她高高的鼻梁左側又長著一顆芝麻大小的黑痣,那黑痣有一種不完整的美麗,讓她的相貌更添不小的嫵媚。
不過,她卻是短發,短發的女子再怎麼嫵媚也會讓人感覺缺少了一種女人味,以李長卿閱女無數的經曆來說,這種女孩子更加的讓人覺得有挑戰性。
李長卿正是喜歡挑戰的人。
“難道你的眼睛瞎了麼,看人也不帶這麼看的。”蘇鸞果然是一個小辣椒,她話裏的辣味真不是一般人所能受得了的。
不過,再辣的辣椒都是有人喜歡吃的,而且辣椒也不可能逃脫被人吞進肚皮的命運,越是喜歡刺激的人,越是喜歡吃更辣的辣椒,李長卿就是這樣的人。
“原來要看著你,你才會這麼大聲的說話的。”李長卿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實際上他已經把蘇鸞說話時所吐出的馥鬱之氣全數的吸了進去,
就連蘇鸞這麼潑辣的少女都已經受不了他,怒道:“原來無量派首座就是如此不恭的人麼。”看來蘇鸞已經氣得吐血。
李長卿道:“本來我是一個正人君子,不過,姑娘既然把我當做小人,那我不得不成全一下姑娘,稍稍的滿足一下你的幻想,現在你已經看到我小人的一麵,我想我們是不是可以結束了。”
“哼”看來蘇鸞知道在無量地界與李長卿作對是沒有好下場的,於是她轉過頭,不說話。
蘇櫻拉了拉蘇鸞的衣袖,看來她也覺得蘇鸞做得有些過火,於是她說:“長卿師兄,你不要生我妹妹的氣,她從來就是這樣的。”
看來李長卿的高大偉岸的形象已經徹底的將她的心折服。
蘇鸞的嘴巴已經翹得更高,她仿佛在說“都直接叫出長卿師兄來了”,看來她覺得蘇櫻已經上了賊船。
何呂隻看到這兩女一男在那裏說話,他怎麼知道他們說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