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蘿不悅道:“怎麼回事?算來算去,倒是皇上把自己的親姐姐給算計了?!”
小孫忙說:“不是不是,這也是陰差陽錯了,本來也隻是……咳,我就不多說了,回頭讓溫大人跟你解釋,皇上那邊也是焦頭爛額的,隻能讓我過來傳個話兒,求姑娘無論如何,護著公主和小王爺……”說著四下看了一眼,湊到綠蘿耳邊,低聲道:“這裏麵都是壞人,巴著公主死的人太多,您可千萬盯住了。”
綠蘿驚訝的看著小孫,小孫雙手合十朝她拜了一拜,匆匆走了。
綠蘿心下駭然,又覺得十分的可憐。
沒有十分感慨,她趕緊去找小王爺,那孩子被一個嬤嬤抱著,這會兒也不知道哪裏去了,綠蘿索性先去看驕陽,幸而孩子也在。
那嬤嬤十分焦急,綠蘿守在她身邊看著老大夫給驕陽看病,那老大夫翻翻這裏摸摸那裏,太後急的眼睛都直了,可是也不敢說話,隻是額頭不停的冒汗。
老大夫看也看夠了,摸也摸夠了,抬起頭來對太後說:“果然就是那毛病,為什麼沒有去叫我來!”
太後忙道:“孩子是早產,哪裏料到了?”
老大夫十分不滿,翻了一下白眼,冷哼一聲。
從袖口裏摸摸索索的,掏出來一個小布袋,又從小布袋裏倒出來一個小圓球,小圓球打開,聞到了一股青草的幽香,老大夫拿出裏麵的一丸藥,一個老嬤嬤趕緊遞過來一個勺子,另一個端著水。
老大夫伸頭看拿水,老嬤嬤趕緊遞過來。
老大夫試了試水溫,便用勺子挖了半丸藥,融進了水裏,不一會兒那水就變得黑乎乎的,倒是透亮,仍然是一股子草香,老大夫示意那嬤嬤,嬤嬤叫另一個嬤嬤過來,扶著驕陽服下了。
綠蘿問道:“前輩,不知這是何藥?”
太後責備的扭頭看她,綠蘿則是真的不放心。
那老大夫翻著眼睛看她,綠蘿行李,不卑不亢道:“晚輩孫綠蘿,也略學過幾年醫術,是以好奇,想問一問前輩。”
那老大夫嗬嗬一笑,露出來掉的隻剩下幾顆的牙齒。
“小丫頭……好膽色呀……唔,可是好多年沒人敢這麼跟老頭子說話了……你是驕陽的什麼人?”
綠蘿道:“我是應徐駙馬之托,來照應她的。”
“唔,原來是這樣……”
那老大夫說完,也沒有再理綠蘿,伸手扶著一個年輕的學徒,站了起來。對著太後擺了擺手,說了句:“好了,老頭子回了……”
便顫顫巍巍的走了。
綠蘿最後也沒有打聽出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不過想來這人也不會是壞人,可是還是不死心,於是問太後道:“太後娘娘,這位大夫?”
太後大約是慌了心神太久,畢竟事關親生女兒生死,所以綠蘿一問,立刻就說了。
原來太後生驕陽的時候,也遇到了些意外,所以生的十分艱難,後來還是這位已經退隱許久的禦醫,被生生拖進宮才給接生出來,不過那時禦醫就告訴了太後,將來驕陽生孩子還會遇到同樣的問題,讓她到時候千萬注意。
不過已經過了很多年,太後早就忘了這件事,直到驕陽難產,才有想了起來,幸好大夫自己來了,不然還真不好辦了。
綠蘿聽了,張口要問是什麼問題,突然想到,她們皇宮裏的女人們,大約都是你坑我我害你的,估計此事有可能牽扯到故時恩怨,這樣一來,倒還是不必問了。
抱著小王爺的嬤嬤道:“太後娘娘,小王爺還是很虛弱,不知道讓哪位奶娘,來照應……”
不知為何,綠蘿心中警鈴大作,這位奶娘,事關重要,萬萬不可輕率了才是,她總覺得會出什麼不好的事,所以警惕的看著每一個人的臉色。
果然有人冷笑,有人撇嘴,還有人若有所思地低下頭去。
陪在太後身邊的一個嬤嬤說道:“小王爺身家性命,都在這奶娘身上,自然一等一重要的,之前找來的幾個,奴婢再去把她們叫來,太後娘娘您再看一遍,親自定下來。”
太後娘娘點頭,綠蘿心裏慌亂,絞盡腦汁的想辦法。
無論如何,這件事不應該讓太後決定,驕陽更知道該找誰放心,小孩子一段時間內是不用喂奶的,所以唯一的辦法就是,拖到驕陽醒過來。
綠蘿寸步不離的守著孩子,就沒有時間給驕陽弄醒,更何況也不知道老大夫給她服用了什麼藥物,萬一她用了藥到給衝了,那就大大的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