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蘿的行禮都沒有打開,直接就可以背著上路,君浩一臉的愧疚,看著綠蘿。
綠蘿歎口氣,走過去伸手拍拍的他的臉。
“別這樣,我們本也應該共患難同扶持的,你這麼過意不去,倒讓我覺得,你其實是把我當外人了。”
君浩沒有說話,握住了綠蘿的手。
“我每隔五天會給你飛來一封信,你自己注意看。如果有意外的話,我可以去找驕陽公主,實在不行,就去找林夫人唄,反正我是女孩子,沒什麼大男人的驕傲尊嚴。”
她這樣說,君浩眼睛裏一下子就泛出了淚光。
“對不起,對不起……”
綠蘿打了他一下,嬌聲道:“行啦,別這樣。”
君浩哄著鼻子,特別認真的說了又說了一遍。
“蘿兒,對不起。”
綠蘿噘著嘴,輕輕地打了他一下。
次日清晨,綠蘿和玉瓏踏上了南去的路,徐駙馬的信已於前一天下午寄給驕陽,等他們到的時候,驕陽可以接應她們。
她們兩人,加上十幾個護衛,一路紅塵滾滾,南下飛馳而去。
這樣夜以繼日的奔跑了十幾天,再次回到了京城。
還未進城,早有人接應,帶著她們易容換裝,然後曲曲折折的,進了一間府邸的後門。
林夫人早就等著了,綠蘿和玉瓏一進去,林夫人就站了起來。
綠蘿並不知道原來是她安排的,一時特別驚訝,又十分尷尬。
玉瓏道:“我已經將此事提前告訴母親,不然你一個小女孩,能做什麼事。”
綠蘿不說話,有些不悅。
林夫人上前來,拉著她的手道:“出了這麼大的事,我焉能不知道?溫家和咱們家也算是走得近了,日後還要結親家,我哪裏能不管?你不跟我說,你哥哥自然要跟我說的。”
林夫人的姐姐,就是李家的太太,這時也在座,走過來道:“是不是一家人,在這會兒才能看的出來,按說你也是我的外甥女兒,該叫我一聲姨媽的。這件事上,既然你和溫家的孩子是定不能分開的,咱們家自然會全力幫你們。隻是一樣,你有事定要和我、和你母親商量,萬萬不可擅自做主。你才多大?這官場上、後宮的事兒複雜了去了,你一個冒冒失失的孩子,別到最後幫不了什麼,還添亂。”
玉瓏說道:“姨媽說的甚是。君浩讓你來,無非是萬一家裏不保,讓你把溫夫人和溫家太爺想辦法救出來,可是這樣一來,溫家整個就真的完了。倒不如著眼於這件案子,把溫家,整個人從裏麵拔出來。”
綠蘿從未想過這些,她能做的,她能想到了,唯有不讓溫夫人和溫家太爺受罪而已。
果然,大人想的還是全麵些。
李家姨媽拉著林夫人坐下,對綠蘿說道:“我跟你母親已經著人打聽了,這件事,說起來也怪不著你們。皇上已經登基多年,可是國公霸著位子不肯走,皇上也隻是個空架子,那皇上能願意?這次國公被殺,太後不疑有他,頭一個就相信是皇上派人幹的,她生氣,又不能把皇帝怎麼了,隻能拿他身邊的人出氣。如今皇上的左膀右臂,也就是溫家的兩個孩子了,本來太後就已經不是很喜歡,此時正好拿出來作筏子。”
林夫人道:“如今明眼人都知道是這麼個緣故,現在就想著怎麼給太後找個台階下!”
綠蘿自然知道,國公一家是君浩他們的好手段,說實話今日之事怎麼也不算冤枉他,但是眼下要做的,可不是說實話。
綠蘿說道:“君浩和若穀日日在軍中,偶有離開,也是奉了徐駙馬的命令去追查叛軍下落。但是如果我跟太後說,軍中人人可作證,太後就可以說我們是勾結的,是我讓軍中的人這麼說的,那可怎麼辦?”
李家姨媽道:“為今之計,先找到凶手,哪怕是個可疑的人物,都能暫時解了溫家之困。”
林夫人道:“我也是這麼想,不過,從哪裏找這麼個人呢?”
綠蘿聽了,心下生出一計,道:“我倒是有個懷疑的人,隻不過不敢確定。”
林夫人趕緊說:“你且說來聽一聽。”
綠蘿道:“我們之前在京城,曾經找到過當初給秦大小姐投毒、給溫家投毒的人,隻可惜沒有抓住,後來我們去北邊打仗,又遇到了他們,徐駙馬說,他們一定是在南國呆不下去了,在北莫也是無法安身,因為他們以前害過安國公主,北莫那邊也在追殺他們。所以他們唯有投靠叛軍,前些日子我們接連打了勝仗,可是俘獲的戰俘裏麵根本就沒有他們的人,也有幾個,但是已經死了。會不會,他們狗急跳牆,又回到了京城,然後殺了國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