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十五晚上。
綠蘿站在窗前焦急的等,可是君浩也不知怎麼的,左等不來右等也不來,綠蘿又急又氣,不停的跺腳。
君浩出現的時候,她跑上前去狠狠地打了他兩拳。
君浩吃痛,趕緊握住她的拳頭,拿過來親了一口,綠蘿忍著笑繼續打他,君浩就不停的親啊親,綠蘿使勁往回收,君浩就是握著不放。
“還走不走啊!”
“不走!”
“不怕晚上爺爺來找你啊!”
“怕!”
“那還不走!”
“是!”
綠蘿拉著君浩的手,熟門熟路的從後門出去,騎上馬往城郊跑去,夜色如銀,照的地上一片的光亮,跑了一會兒,君浩突然喊停,綠蘿停下來問他怎麼了,君浩下了馬,跑去綠蘿的馬前。
“我怕!”
綠蘿:“......”
於是兩個人共騎一匹馬,顛顛的跑。
給孫老人上了香,綠蘿突然又想起了之前做的夢,一時有點難以釋懷。君浩跪在佛像前鄭重其事的念念有詞,跟孫老人保證一定對綠蘿好之類。
綠蘿則隻是說了些她過的很好,讓孫老人不要掛心的話。
如果他老人家地下有知,更願意聽到這些吧。
上了香,兩個人又給菩薩磕了頭,就趕緊快馬加鞭的回家了。
到了門口,君浩小聲說道:“我就不進去了,你早些睡。”
月光下君浩的眼睛閃閃的發出來亮光,好似天上最明亮的星星一般,綠蘿心裏甜甜的,說不出話來,垂下頭,輕輕地恩了一聲。
君浩握了握拳,終究忍住了,柔聲道:“別胡思亂想,有事情跟我說。不早了,快回去睡,不然明兒個精神不好。”
綠蘿低著頭,又恩了一聲。
微風吹動綠蘿額前的碎發,帶著少女的發香,君浩聞到鼻子裏,心都醉了。
他輕輕地拂了綠蘿的頭發一下,綠蘿本能的往後躲,君浩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綠蘿酡紅著臉,小聲說:“不要。”
君浩認真的看著她,綠蘿羞得不敢抬頭,君浩輕輕地靠近她,綠蘿頭越來越低,後來,嚇得眼睛都閉上了。
“不要。”
君浩不忍,用鼻尖輕輕地蹭了她的鼻尖一下。
“你這麼溫柔,變得這麼溫柔,讓我舍不得......”
晚上綠蘿快樂的怎麼也睡不著,翻來覆去,被子撩上來又踢了,睜開眼睛想笑,閉上眼睛也想笑,嘴抿著怎麼也停不下來,總是彎彎的。
她快樂的都忘了,君浩是怎麼想的了。
有多高興呢?誰知道!
等到天都微微泛白的時候,她才迷迷糊糊的睡著了,才睡著就開始做夢,夢到來到了一個白雲繚繞的山上,可是也不像是少青山,比起少青山來,這裏要巍峨雄武許多,山路陡峭,蜿蜒而上,好似通到天上一般不見盡頭,綠蘿拾級而上,一邊不停的左顧右盼。
這是哪裏?為什麼會在這裏呢?
她一邊暗自疑惑,突然陡峭狹窄的山路邊上有一塊空地,擺著一個小小的石桌,兩個簡陋的石墩,石墩旁有一條圓滾滾的小狗。
綠蘿走的累了,正好過去歇歇腳。
她坐在石墩上揉腿,一邊東張西望,突然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細聽,到好似有誰在叫她。
她側著耳朵聽,再聽,是爺爺!
“孩子,去雄巒山,李家,找你的親生父母去!”
她一下子就站了起來,突然雙腳蹬空,心猛地一沉,就掉了下去。
綠蘿睜開眼睛,摸一把額頭,都是汗。她心跳的厲害,手捂著胸口安慰自己,沒事沒事,冷靜冷靜。
可是三次都做一樣的夢,這能是巧合嗎?
綠蘿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不行,一定要弄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麗靜敲門,綠蘿平靜下來,就讓她進來了。
她思來想去,要先弄清楚雄巒山在哪裏,然後再打聽李家。
翻閱書籍,倒不如直接問問溫夫人,她年紀長些,也是見多識廣,可能知道。
吃飯的時候,綠蘿就問了出來。
溫夫人並沒有疑心什麼,幹脆的告訴她,雄巒山就在南方,傾城應該知道,兩個省是挨著的。若是想知道什麼風土人情,倒是可以問傾城。
綠蘿暗暗記下了,打算找個機會問傾城去。
溫夫人提到,溫老太爺也就是這幾日便回了,讓她們時刻準備著。
至淑還是很激動的,據說自從家裏出事後,溫老太爺萬念俱灰,差點就想不開,後來還是一個雲遊的道士點化了他,跟著人家出去遊曆,不過後來也跟家裏通信,也回過幾次家。他疼愛至淑這個唯一的孫女兒,至淑是很想念他的。
十九晚上,眾人吃過晚飯,突然外麵喧鬧起來,溫夫人著人去問,還以為老太太那邊又鬧,嬤嬤一臉喜慶的跑回來,高興到:“老太爺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