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吃,一會兒丫頭們發現你不見了,看你怎麼辦。”
“哦。”
綠蘿著急忙慌的把剩下的蹄髈啃幹淨,包進之前的紙包裏還給君浩,臨了還不忘把剩下的酒喝幹淨,看的君浩直瞥她。君浩拿出一塊帕子給她擦幹淨臉和手,扶著她跳下房頂,翻進屋子裏。
綠蘿就著沐浴的水,洗了臉和手。
叫了丫鬟進來收拾,自己則心滿意足的去睡覺了。
麗君本要守夜,被她嚴詞拒絕了,她可不想被聞到自己一身的酒肉味。
門一關,與世無爭,樂得逍遙自在。
綠蘿酒足飯飽關門大睡,好不暢快。直到次日早上,日照三竿了還沒有醒,麗君急得使勁敲門,她才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
待她蓬頭垢麵的開了門後,看到急得滿頭大汗的麗君,還有一臉震驚的麗靜,才反應過來。
呃,睡過了罷……
所幸溫夫人並沒有苛責,帶著她和至淑吃了早飯,便去安排家中事物,交待至淑帶她四處逛逛。
溫家有一座極大地園子,因是夏天,花木正好,至淑便先帶著綠蘿去了園子裏。
綠蘿問她:“怎麼早上沒有看到君浩啊?”
至淑笑道:“六哥早早的便出去了,說是他師父找他?不知道是哪裏的師父。”
綠蘿突然想到了丁展,之前在山上的時候,就說過要收君浩為徒,莫非是他?雖然當初聽爺爺說丁展是溫家家仆,但是怎麼看也不像,更何況溫夫人都敬他一聲“丁先生”。
綠蘿想,這個還是等君浩回來再問他吧。
今天跟著綠蘿的丫鬟是麗靜,比起麗君來,麗靜話少一些。至淑的丫鬟潔心也是不愛說話的,和麗靜跟在她倆後麵,悄無聲息的。至淑隻是給綠蘿指點一下,這是哪裏,那又是哪裏,綠蘿走馬觀花,看看也就忘到了腦後。
突然前麵出傳來喧鬧聲,中間可以聽到婆子高聲說話的聲音,還有女孩子咯咯的笑,至淑皺皺眉,攜著綠蘿的手的道:“咱們往回走吧。”
綠蘿猜測她是不願意遇上前麵的人,於是乖乖跟她往回走了。
回到了屋子後,麗君正在安排小丫鬟幹活兒,見她們回來了,不禁奇道:“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綠蘿笑笑沒有說話,自行坐下喝喝茶。
麗靜道:“差點撞上那兩位表小姐,七姑娘不願意再逛,我們便回來了。”
麗君聽了,就不再多問。
綠蘿則問道:“表小姐怎麼了?”
麗靜笑笑,道:“這個說起來,那話可就長了。”
原來,現在住在溫家的兩位表小姐,一位叫蕊琴,一位叫玉珠,老太太心疼外甥女,難免嬌貴她們。本來兩位小姐性子就有些霸道,在溫家自恃唯二的正經主子,頗不把別人放在眼裏。至淑本是庶出,難免挨她們欺負,天長日久的便生了嫌隙。所以年前至淑從老太太屋裏搬了出來,倒住進了溫夫人院子。
綠蘿聽了默默不語,怪不得那天至淑說,兩人都是客呢。
“她們欺負至淑,老太太都不管嗎?”
麗君聽了,撇嘴冷笑了下。
麗靜坐在綠蘿旁邊,說道:“若不是老太太放任,哪裏由得外人這麼欺負自己家孩子?六爺不在家這幾年,按說七姑娘才是溫家唯一的正經主子,可是老太太嫌她是庶出,怎麼也不喜歡。後來,那二位姑奶奶又會哄人,不知怎麼的哄得老太太就信了,日後隻有她們姐妹才能靠的住。別說七姑娘,就是對咱們夫人,也是使絆子下黑手。幸而夫人娘家硬氣,夫人又能幹,不然早在溫家呆不下去了。整個溫家呀,都被她們姐兒倆搬走了。”
“七姑娘被她們欺負的厲害了,鬧了幾次,倒挨了打。七姑娘氣的要剪了頭發做姑子去,咱們夫人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接了過來住。若說老太太真是,大爺家就七姑娘一棵獨苗了,也不怕真害死了七姑娘,日後給連個大爺燒紙錢的人都沒有了。”
綠蘿道:“那次事情……溫家大爺,一家都死了?”
麗靜搖搖頭,小聲道:“本也不是,大夫人那天不在家,倒是逃過了一劫,可是大夫人失了丈夫兒子,哪裏還受得了?一下子就病了,老太太並著兩位姑奶奶整日裏風言風語的,大夫人那人又性子軟弱些,沒熬上一年,就去了。”
綠蘿聽了這樣,想來溫夫人和那老太太是極不對付了,不然兩個丫頭也不敢這麼大咧咧的說。日後還是少出溫夫人的院子,省的碰上了到招惹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