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幻鋼琴曲裏的王子,現在居然是,是······
“你可以救,救救我爸爸嗎?”滿眼裏盡是驚喜,冰涼的手緊緊拉著他的手想向住院樓那走。
“你不是說我救不了嗎?怎麼?現在我就有超能力救你爸爸嗎?”
“剛才我又不知道你就是那名和我爸爸血型相符的人。當然就不知道你能救我爸爸了。走,快走吧!”
“去哪?”衛小北的手怎麼也拉不動他,僵直的動作和聽到的那句明知故問的話語,讓她知道事情沒那麼簡單。
“當然是去救我爸爸了。”
“我為什麼要救他?”
“因為你和我爸爸的血型一樣啊。”
“我為什麼會和你爸爸的血型一樣?”
“這你就要去問醫生了,我怎麼知道會這麼趕巧。偶然有時就是必然的前奏啊!·····”說這些話的時候,隱約覺得有不對的地方。看到他用那麼目不轉睛的,有想要吞了她的那眼神,一股涼氣和不好的感覺湧上心頭,可衛小北還是固執己見的堅信自己沒有錯,就再次握起夏天的手,畢竟救爸爸才是最關鍵,最重要的。
“何必去問醫生?問我就好了。”
手心被掏空,冰冷的風沿著命運早已畫好的掌紋呼嘯而過。
“我就是多年前被你爸,就是這個躺在病床上要死的,要去見閻王的人的兒子,親生兒子,被他遺棄了的兒子!”
此刻的衛小北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冷靜,都要清醒,清醒的聽著他將所有的話給講出來,事情往往並不按預定的軌道和方向前行。
“哈哈,被我這句話給鎮住了吧,是不是?是不是?我問你是不是?”雙肩被狠狠抖動著,似乎骨頭都快被這力氣給震碎掉了。
衛小北儼然一副小鳥被欺的樣子。
“是被鎮住了,沒想到你真會開這麼冷的玩笑,都快趕上這天了。”衛小北的食指指了指被淡淡夕陽印染的傍晚。
夏天就真的有點拿她沒轍的感覺。
“我沒開玩笑,我說的都是真的。”
“走了,走了,等救了我爸爸,我就在聽你講零下幾十度的笑話好不好。快走啦。”
“衛小北!”
被他給喝住了。
回頭時,一張密密麻麻的文字和一張泛黃了的照片讓衛小北固然不動。
照片上,一張胖乎乎的,傻嗬嗬的充滿稚氣的臉充斥著整張泛黃的照片,是個天真而又快樂的三歲小孩子。在他的身後,兩位看上去年齡差不多的年輕男女並排站著,而那天真的小男孩就在那年輕男子的懷抱裏。是的,那男子便就是衛小北的爸爸,年輕的臉上似乎隱藏著難以言語的傷痛,好像一直在隱忍著。在爸爸的旁邊,笑容滿麵的漂亮女子緊挨著爸爸,那笑就如同三月裏的桃花,粉中帶著靦腆,外露而又不張揚。這是隻有處在幸福中的人們才有的最明顯的標誌。和爸爸臉上的表情截然相反。
正用疑惑不解的眼神看著那張泛黃的老照片時,被突如其來強有力的手給奪了去。